司熠的話裏卻并沒有笑意，甚至難得地察覺出了一絲冰冷。
“一個替代品？”
“希望我告訴你，我是亞特蘭斯嗎？”
司熠大膽地戳破了銀霽內心所想，盡管他現在還保持著方才拿著花瓣手臂在半空中的姿勢，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卻仍舊讓話語顯得咄咄逼人。
銀霽一瞬間慌了神，可就是這樣的一切讓他想到了亞特蘭斯。
太像了，即便亞特蘭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些語氣和神態也像極了昔日身居高位的帝國伯爵。
這話霎時間打破兩人間的一層薄壁，又仿佛將銀霽小心隱藏卻發酵許久的感情扒開赤裸裸地展示，腐爛的、生根的、死去的思念。
銀霽無話可說。
司熠周身的精神力忽然間松弛，司熠能夠自由地活動了。他先是松手任由手中的白蘭花瓣飄搖，隨后又是抬腳靠近，不甘示弱般。
比銀霽更加有恃無恐的距離，兩人間幾乎足尖相抵。銀霽下意識想要后退，但又只是掌心一握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他深知司熠是故意靠近，只為擾他心慌意亂。可他興許是早就在那一場葬禮上和亞特蘭斯一同死去，竟是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當失去燈塔的人再次迷航，每一個相似的港口都會成為最可怕的風暴。
眼前的人就像極了他曾經的燈塔亞特蘭斯。
司熠無視人閃爍的視線，開口繼續道：
“亞特蘭斯的葬禮你聽聞過嗎？由南遠星帝國親自操辦，他所有忠誠的部下自愿隨葬，再之后帝國追封亞特蘭斯伯爵為侯爵，舉國哀悼。這件事也被淡忘了嗎？”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他已經死去多年。”
“既然首領并沒有選擇殺了我，那么我希望首領能夠尊重我。”
“我司熠從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他不知道銀霽會不會因他的話而轉變態度，但就目前看來。銀霽的視線更加灰暗了，是司熠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情緒。
并未完全收回的精神力還在司熠能夠察覺的范圍內，輕微地震蕩，可見面前的人為了壓抑翻涌的思緒有多么困難。
就在司熠以為他要繼續沈默的時候，銀霽終于抬起頭。再對視，眼中的灰敗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
“我留你一命，是因為你還有價值。”
“如果沒有，你會親手殺了我嗎？”司熠笑著反問道。
不愧是能夠玩弄人心的對象，似乎什么話語都無法改變他自己的思考，反而一語中的地找到了重點。
“……我，”
銀霽聲音啞然，說完后沈默了好一會，司熠看出他還有話想說，但估計如鯁在喉，又被他咽了回去。
即便司熠一次次否認，甚至不惜揭開他的傷口來質問他，譴責他的行為，以讓他打消疑慮。銀霽仍舊無法忽視他身上的所有異常。
忽然間出現在北境的廢墟場，在墜毀的g108邊卻毫發無損。
完美無缺的身份證明。
極強的自愈能力，忽然出現又消失的精神力。
……
司熠以為銀霽沒看到的一切，只是銀霽的沈默使然。
銀霽閉了閉眼，點頭。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退開了幾步拉開距離。再抬眼，看到的便是司熠平靜無波的黑瞳，還真是心狠得一如既往。
銀霽幾乎已經確定了內心的想法，只是缺少最后的證明。在得到確切的證據以前，他只能這樣看著司熠。
司熠原以為銀霽還會繼續，可銀霽只是開口道：“司熠，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之前的話……是我想岔了。”
“希望有一天你能夠親口告訴我所有關于你的真相。”
這樣的態度差點讓司熠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但司熠并未表現出來，只是腦中反覆環繞著“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一句話。
隨后銀霽與他擦肩而過，抽身離開了花圃。
司熠側過身，稍顯疑惑地看向銀霽離去的背影，轉而開口喚醒腦內的系統:“他什么意思？”
系統:「可能是你演技不太好吧。」
司熠：……
見到司熠無語，系統才又開口甜甜道：「收集點商城裏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噢，宿主不看一看嗎？或許能夠解答你的疑惑呢～」
司熠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夾了。”
作者有話說：
一種比較冷靜且悶燒的崽，司熠寶寶不承認，他還能怎么辦呢！你就慣著他吧。
司熠：誰能想到我現在是真不知道：)
書友正在讀： 搞鬼：廢柴道士的爆笑生活 豪門大少是天師 我的天后老婆 世子你又傲嬌了 伴君忘川千年 變身超毒舌少女 貴妃她又嬌又媚 我的巫師世界超好玩 三國從忽悠劉備開始 龍袍下的她(H)_御宅屋 你多親親我 影帝和他家愛豆官宣了 花謝又花開 萬古最強病公子 我召喚出了一顆蛋[星際] 斗羅之加坦杰厄 神祗時代：我的信徒是巨龍 一枝相思煨紅豆明悅沉潯 請勿驚擾邪神［無限］ 重生最強仙尊 我的手機連地府 我的超級恐怖屋 荒古第一神帝 撩過火 影帝撿的錦鯉是真大佬 血龍驕雄 斗將行 小楠方芳 外室她不做咸魚了 十方世界，萬道合一 惡役千金屢敗屢戰 小鹿撞心上 有些愛從未后悔 妖夫在上林夕煜宸 靈珠 田田 嬌寵 史上最混亂的時代 草稿2 我靠山海經成為萬妖之主 沙雕刀姐靠武力值爆紅了 （機甲）重生未來之芯片師 滿級大佬在生存游戲里 承包魚塘后我釣到了魚祖宗 鬼悅 圣者為王 小和尚，跟我成親吧 我紋身大哥吊打陰陽兩界很合理吧 原神之我成了雷電將軍的刀 徐子墨廖如煙 國師在上毒妃傾城蘇璃楚絕影 誰愛 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學霸[古穿今] 諸天典當樓 同居死對頭偷偷暗戀我 大佬，這個婚我不離了[年代] 曖昧小農民 坐懷豈能不亂 武俠金榜，我修仙的身份瞞不住了 瘋心索愛（1v1古言雙潔） 索芯篇 曜變 穿成神獸饕餮，被軟萌校花召喚了 天云仙道 重生之星際傳說 痛覺殘留 末世穿越者系統 嫁給渣男他小舅 猛虎細嗅薔薇 我為養家忙！[穿越] 難得情深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關懷備至 斗破蒼穹之重新開始 叔 極品老師多情債 彼岸青藤 蘇妖嬈 三途川客棧 斗羅之開局武魂是大喬 地球上最後一個男人 快穿攻略女配要黑化 重生之后 七爺寵妻成癮慕安安宗政御 [HP]銀綠驕傲 遠風知我意 全世界都以為我是主神 全職法師中的火影系統 財神爺給一個億 張九陽林婉 被說是一個很無聊的人 東方不敗之俠骨香 純愛拯救咒回 股神傳奇 囚蝶 師姐請自重 世子又想套路我 太子好像我死掉的前任 廢柴王子的理想國 爭霸：開局召喚許褚 恰似晴天 絕世貓奴 滅世美強慘反派是我老婆 流氓老公，我養你 灰姑娘改造系統 殺手穿越校園：黑澀會校花 世宗福臨 四合院，我是何雨水的同學 絕品農民工 甜誘成癮：禁欲頂流他人后野撩 偽神[西幻] 重生紅樓之環三爺 軍少大人，寵上癮！ 短篇合集 卷王校長，在線課改 暗戀偏寵 我媽媽是年代文嬌軟知青 如果能重返十七歲 斗羅：開局福星七百連敗，收菜 封神：殷商大祭司 妃常傾城：醫妃很無敵 虹月求仙 我在蠻荒世界推演武道 暗香來襲 建設海賊世界 全職法師之朱雀靈炎 億億神豪從被劈腿開始 喪尸領主系統 完美：自廢神火三千次，重修成仙 穿書：我與女主是好閨蜜 （重生）阿宅與死神 [綜漫反穿]房客請自重 穿成侯門主母，我成了京圈白月光 【麥雷】黃金沙漏 [穿書]劇情開始前，反派就HE了 嫡女謀權 華麗逆襲韓三千蘇迎夏 久愛長歡 無地自容 逐鶴（雙重生） 被催眠的夫夫 正道邪神 重生七零嫁糙漢，禁欲老公夜夜寵 非人總裁辦 奪娶 侯門獨寵 逃離天界 李臨的男朋友 穿書后我把反派當貓養 大佬們的報恩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