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明月渠·肆
賀瑯被他們二人吵得頭暈?zāi)X脹的,更何況程蕭儀一邊吵吵嚷嚷,一邊還要手舞足蹈,他一個人完全架不住,而程蕭儀也根本站不穩(wěn),他若是松了手,程蕭儀指定一臉拍地上,這他可擔(dān)待不起!
賀瑯連忙見縫插針道:“伯父伯父!伯父……大哥!”
這聲“大哥”果然有用,程蕭儀居然消停了,這就讓賀瑯很是尷尬,完全不敢直視程莠。
程蕭儀搖搖晃晃地道:“小老弟,你就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賀瑯抬眼看向程莠,程莠一個頭兩個大,胡亂地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賀瑯深吸一口氣,道:“有理有理,大哥,我們先回去歇息吧,我那還有好酒,明日我一定陪大哥喝到盡興!”
程蕭儀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好好好,還是老弟你懂我呀!不像我那個混賬閨女。”
程莠懶得跟一個醉漢吵架,她壓下心中翻騰的火氣,目視前方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賀瑯暗暗松了口氣。
程蕭儀絮絮叨叨了一路,剛回到霧莊就醉得不省人事,被郭為鈞架著送回了廂房。
程莠站在客堂,感覺郭為鈞那表情,下一刻就能把人直接摜地上,再用霧山十八式給他揍成豬頭。
她剛長舒口氣,身旁的賀瑯冷不防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地,她連忙扶住他一只胳膊,道:“你怎么了?”
賀瑯搖搖頭,按著一邊太陽穴道:“頭有點(diǎn)暈。”
程莠見他目光有些迷離,知道他也喝的不少,道:“我看你這是酒勁上來了,快些回去歇著吧。”
程莠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有些醉了,恐怕是被程蕭儀嚇的,一路上提著膽繃著神經(jīng)不敢醉,這會放下了心,被他強(qiáng)壓下的醉意就涌了上來,沖得他暈頭轉(zhuǎn)向的。
程莠并不知道賀瑯喝醉之后是什么模樣,但根據(jù)她多年的經(jīng)驗,她覺得像賀瑯這種脾性的,喝醉了多半是倒頭就睡吧。
不過事實證明,她的經(jīng)驗根本站不住腳,酒后行為和個人性格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走到園林的長廊后,程莠開始后悔剛剛自己怎么沒叫兩個人把賀瑯抬回去。夜半時分,長廊曲折幽靜,更是無人經(jīng)過。
程莠半架著賀瑯,被他帶的東倒西歪,走兩步就得停兩步,她扶住廊柱,拽著賀瑯的一只胳膊,道:“賀凌云,你有腿就不能使點(diǎn)勁,你是喝醉了不是腿斷了。”
這未免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了,但賀瑯還是撐著柱子支起了身子,程莠的肩膀終于得了喘息,連忙扭了扭。
怎料程莠揉著肩膀轉(zhuǎn)過身,就見賀瑯靠到廊柱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解起了腰封。
程莠:“!!!”
程莠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大為驚恐道:“我的大少爺,你要干什么!”
但為時已晚,賀瑯已經(jīng)解開了腰封,他把手從程莠的手底下抽開,一把拽出了腰封,而后隨手一甩丟掉了一旁,他的外袍瞬間散開,露出了裏面的玄色深衣。
賀瑯抽手的速度極快,程莠的手掌來不及收回來就順勢按到了他的腹部,隔著一件薄薄的深衣,她能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熾熱又堅硬的觸感,她瞬間耳根通紅,臉頰發(fā)熱,連忙收回了手。
賀瑯?biāo)坪跻惨徽衾愕乜粗嫔珜擂蔚某梯缶徛刂逼鹕碜樱志鸵撏馀邸?
程莠也顧不上羞愧了,趕忙制止他:“賀凌云,你干什么?!這大庭廣……沒有眾,這光天化……也不對,你要耍流氓是吧?!”
賀瑯的神情卻有些疑惑,他一邊要脫外袍,一邊要往地上躺,略顯無辜道:“我要睡覺啊,天晚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你要睡這?這兒那么硬你不嫌硌得慌?!”程莠完全阻止不了他如此勢大的動作,一門心思就要躺地上,“等等,等下!”
程莠實在拉他不住,別無他法只得退而求其次,單膝跪地一把仰面摟住了他的腰,頭頂著他的胸膛,生生止住了他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舉動,換作與她親密接觸。
“你要睡我?guī)慊胤克貌缓茫窟@裏太冷了,會著涼的。”程莠厚著臉皮耐著性子道。
賀瑯眨眨眼,低頭看向抱住他的程莠,他放開要脫掉外袍的手,并把扯開的外袍向上拉了拉,而后就著彎腰的姿勢,輕輕擁住了程莠。
程莠整個人一僵,一動不敢動。
“你是不是冷,所以才抱住我的?”賀瑯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很柔,“沒關(guān)系,我也抱住你,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賀賀賀賀瑯,你,你放開!”程莠掙扎著站了起來,滿臉通紅,好在長廊光線昏暗,看的并不太真切。
其實賀瑯抱得很輕,輕到程莠一推就把他推開了,可他懷抱的溫度卻很熱,一如既往的滾燙,灼燒了她的心。
程莠心跳如擂鼓,根本不敢看他,誰知他還在脫外袍,卻被背上的劍鞘卡住了,那較真的表情快把程莠逗笑了,她拉住他的手腕,無奈道:“別脫了,我?guī)慊胤浚厝ピ倜摵貌缓茫俊?
賀瑯卻道:“可是你不是冷嗎?我脫了給你穿。”
程莠的心裏莫名一酸,她沒說過她冷啊,他怎么會覺得她冷,難道是因為她剛剛說這裏太冷了,他會錯了意?
程莠緊緊握住賀瑯的手腕,看著他水汽朦朧的雙眸道:“賀瑯,我不冷,我是怕你冷,你好好穿著,跟我回廂房,廂房暖和還能睡覺,好不好?”
賀瑯想了想,懵懵懂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
程莠扶著他歪歪斜斜的身體,步履蹣跚地拖著他往牡丹庭走。
程莠扶他走得煎熬,他卻大大方方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還沒走一會,她尚未說什么,這祖宗又不走了。
程莠沒好氣地轉(zhuǎn)頭看向他,他仍是把額頭抵在她的肩上,非但不拿開,還聲音滿是擔(dān)憂地道:“程莠,程莠,你快看看我,看看我的頭是不是變大了?”
程莠只覺嘴角抽了抽,聽了這話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她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沒有,好著呢。”
賀瑯不相信,滿腔委屈道:“我感覺我的頭好重啊,它肯定是變大了,我都抬不起來了。”
“撲哧!”程莠連忙捂住嘴,含糊道,“我沒笑。”
賀瑯攥著程莠的一只手,道:“怎么辦程莠,它好重。”
程莠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qiáng)憋住笑意,心道:這人喝醉了怎么跟個白癡似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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