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我想做。不管您再不待見我都好,可您是耀陽的母親,我對您好只是因為我愛他,我也不想因為我們之間的事而影響到他工作的情緒,我知道您也是一樣,心疼他,不想看到他疲憊勞累的對不對?”
裴渺心的這句話戳中了曲母心底的防線,后者只好默不作聲。
裴渺心扶著曲母走出醫院,早就看不見易琛的身影,沒有打他的電話,而是伸手在路邊攔車,他這時候卻像是有著什么心靈感應一般,已經開了車過來,直接就停在兩個人的前邊。
“開的藥你都拿了嗎?”易琛從駕駛座裏下來,幫忙裴渺心,一起把曲母扶上車。
曲母礙于外人在場,不便多說什么,只是看著裴渺心跟易琛的模樣好一陣冷笑,看得裴渺心的心拔涼拔涼的,可也只有硬著頭皮上車。
車子在道路上平穩前行,等將曲母送回曲家大宅以后,裴渺心才在大門口回了身對上易琛。
“剛才的護士姓付,叫付玨婷?”
易琛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很快又鎮定著道:“你想說什么?”
“易琛,我好懷疑,你怎么會認識付玨婷?你跟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沒錯,我們確實不應該認識,可是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嗎?人總是要為做過的事承擔后果和責任的,只是可惜,這個后果對于曲家的人來說太晚。”
她狠狠吃了一驚,瞪大著眼睛看著他道:“那你也就是承認,你想利用付玨婷的事情來打擊曲家的人嗎?”
“你覺得會是我在打擊他們嗎”易琛冷笑出聲,“渺心,這么多年沒見,你似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了,現在你的眼裏除了那個男人你還看得見什么?是你那可憐而又可笑的愛情蒙蔽了你的眼睛!”
“易琛,難道現在你還在怪耀陽當年收購了你爸爸的公司?”
易琛低頭笑了半天,兀自從西裝外套裏邊抽出香煙,放在唇上一點,吐了兩口眼圈才道:“‘y珠寶’在我接手的時候已經是千瘡百孔,當年如果沒有湯蜜,它也會被人收購。”
“所以呢?”裴渺心小心翼翼地望住他的眼睛,等待他接下來的言語,“如果你是想要‘y珠寶’,我會去同耀陽說,讓他幫你……”
“用不著。”易琛將手中的香煙一彈,用腳踩了幾下,仰起頭道:“我同曲耀陽不只是‘y珠寶’這件事上的矛盾,我恨他,我討厭他,所以我要他們全家都不得安生!”
易琛說完了話直接轉身拉開自己的車門,裴渺心著急去攔,他已經調轉方向盤直接將車開走了。
她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回到曲家的大宅時,為她開門的是陳媽,一樣不冷不熱的態度,說:“太太在房間。”
她點了下頭,拽著自己的手機,第一時間還是給蘇曉掛了電話,問她最近還有沒有同易琛聯絡。
“已經沒有了,當年從他們家破產以后,我們家同他們家早就沒有什么生意往來,你問我這話不覺得多余嗎?”
蘇曉話語裏的冷淡和不耐煩讓裴渺心吃驚。
“蘇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你……對我有情緒是嗎?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讓你生我的氣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蘇曉。”前夫,愛你不休:
電話那端安靜了片刻后才道:“沒有,渺心,或許是最近煩心事實在太多,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和身邊的朋友。”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出來見個面好嗎?自從臣羽去世以后,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如果你閑下來,給我打電話好嗎?”
“……嗯。”
裴渺心正要掛電話的時候,蘇曉的聲音又在電話那端響起。
她說:“對了,最近我一朋友所在的報社正在整理一篇報道,是關于本市一位重要官員利用手中的權利瞞天過海、陷害別人的,好像挺勁爆,你想不想聽?”
裴渺心拿著手機站在廚房,一字一句聽蘇曉把話說完后,只覺得心都跟著顫抖了幾分。
掛斷電話的時候陳媽正好走了進來,陰陽怪氣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太想要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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