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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3 / 3）

楊斯羽撇嘴，“就他有工作似的。就他忙，你不忙？”

涂亦說道，“我最近確實還好。”

楊斯羽低聲反駁，“等相控陣實驗室的基金申報下來，看你忙不忙。”

涂亦敷衍，“到時候再說吧。現(xiàn)在先顧他。”

“你顧他，他又不顧你，他忙。”楊斯羽嘀咕，“反正就是他沒辦法陪你唄。”

楊斯羽咋舌一聲，詢問涂亦，“你到底圖他什么？”

楊斯羽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圖錢嗎？屈澤也給的錢，涂亦根本不收。

圖情緒價值嗎？兩人向來只聊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根本沒有深入接觸委屈、難過、失落這一類的情緒。

圖陪伴嗎？屈澤也陪伴的是工作，而并不是涂亦。

圖安全感嗎？涂亦今天遇到這么些糟心事，恐懼害怕的時候，屈澤也根本不在身邊，甚至根本不知道涂亦身上發(fā)生的一切。

那還能圖什么？

涂亦給出的答案是，圖快樂。

涂亦說，“只要每周都能看他一眼，我就已經(jīng)特別滿足了，特別開心。”

“喔——”楊斯羽拖長了尾音。

經(jīng)過這么一番交談，楊斯羽的頭腦已從混亂不堪的狀態(tài)，回歸為了有條不紊、坦然自若、淡然處之。

她算是找到了事情的答案。

她拿出了手機，一本正經(jīng)地碎碎念叨，“趁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我重新給你掛個號。”

涂亦不明所以，“掛什么號？”

楊斯羽回答，“掛腦科，檢查一下你的戀愛腦。”

涂亦立即否認，“我不是戀愛腦！”

她回答得嚴肅認真。

楊斯羽僵硬了一刻，隨后長長嘆了一口氣。

也對，戀愛腦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戀愛腦。

楊斯羽垂下眼瞼，喃喃低語，“涂涂，希望你不要在愛情裏迷失自我。”

她說得很小聲，涂亦沒能聽清。

涂亦問道，“你說什么？”

楊斯羽湊近了些，嘴貼著涂亦的耳朵，一字一句重覆，“不、要、迷、失、自、我。”

楊斯羽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暖氣吹拂進涂亦的耳朵裏，弄得涂亦癢。

涂亦笑了起來，縮著脖子。

楊斯羽更湊近了，拽著涂亦的手臂，靠在涂亦的肩膀上。

夜深了，鳥鳴稀稀落落，皎潔月光漏進窗欞。

清風(fēng)吹拂。

楊斯羽問涂亦，“涂涂，從我們高一成為同學(xué)開始，我就一直喜歡跟你玩，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涂亦問道，“為什么？”

楊斯羽往涂亦的頸窩裏蹭了蹭。她的聲音很輕。

“因為你在我心裏，是個閃閃發(fā)光的人。”

“希望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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