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不能言，卻用眼神表示了我的懷疑。
兆沭不再看我，指尖一彈，地上便憑空出現一個黑色洞口。
“情字一劫最難平，這忙她幫不了，現在回地府還能投個好胎，若是背上人命，鬼差擒你可就灰飛煙滅了。”
女鬼登時發出一聲尖泣。
“大人！你趕我無用，我走便是了，可你的弟馬招惹了我，擔了我的因果，分了我一半的鬼氣牟利，她也逃不掉的，這是她罪有因得！
我這便在地府等待她的到來！”
女鬼跳下洞口，黑洞瞬間合上。
她臨走那一跳，我突然半邊身子就軟了。
皮膚上冒出一股寒氣，所到之處，全部結霜。
兆沭一把將我攬在懷中，溫熱的胸膛讓我吐出一口寒氣。
“因……因果？”我差點又哭了，“可我的愿望她沒實現啊！”
兆沭看我，身邊漸漸氳出一層紅霧，眨眼間我們回到洞穴，他環抱著我在石床坐下，憑空在我眉間畫符點。
占卜我的因果。
“你招了她，一回讓她實現五個愿望，除了你娘的問題她沒法解決，其中有條愿望涉及人命。”
兆沭定定看我，又道，“有人用替身木偶，代了一個人許愿，用你的五臟六腑換一男嬰出世。”
“什么！”
我震驚的同時，突然感覺頭暈目眩，一股腥咸頓時涌上喉嚨口。
半邊結霜的身子止住，左手手腕卻出現一條紅繩，死死鏈接地面。
“因已種下，你須還果，完成女鬼的愿，不然你必死無疑。”
兆沭緩緩湊近，直到我能清晰感知他撲面而來的鼻息。
“小崽子還能真惹事，我渡你一口仙氣續命，女鬼的事，你自己去解決。”
薄唇覆下，一股熱流傳入我口中，暖的我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都在呻吟。
我雙目迷離，對上兆沭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忍不住索要更多。
我聽他冷吸口氣，主動加深這吻。
然而，等我再一睜眼時，就發現自己正靠在棺材旁。
棺材口嚴絲合縫，一切都仿佛沒發生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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