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多時這片營地依舊亮著光,有些條件較好的人帶來了望遠鏡,為了觀看這場獅子座流星雨。
相比之下,他們四個的裝備就簡陋很多,兩男生也心知肚明,他們不是來看流星雨的,就是純粹高考完了沒事做,出來度假的。
嚴愛雙手抱膝,仰望著天空,等了半小時了,都沒有一顆流星,她不免有些沉不住氣了。
埋怨道;“新聞騙人的吧,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流星,盧州肯定沒有流星雨。”
季毓天躺在她身側,雙手枕在腦后,漫不經心道“那你還不是被騙了,心甘情愿的來了。”
紅格子的野餐桌布攤在地上,三個人依次坐著,只有季毓天是躺著的。
嚴愛掐了下他的大腿,“那你現在給我滾蛋!”
“嘶——”
他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但沒朝嚴愛發火,默默受著。
程冽支起著左腿,左手擱在膝蓋上,一邊等著流星一邊喝飲料,許知顏坐在他身旁,在玩他的手機。
高考完,季毓天和嚴愛都換了手機,是很流行的牌子的智能機,程冽沒換,還是這部老式的按鍵小手機。
不過再老也有手機小游戲,是俄羅斯方塊。
嚴愛瞧見了,問“知顏,你不買手機嗎?你不買的話去了大學我怎么聯系你啊?”
許知顏已經打了一刻鐘了,因為嚴愛的問話一分心,輸了,程冽在邊上瞧著她,見ga了他輕輕笑了下。
許知顏有點玩累了,把手機還給程冽,對嚴愛說“晚點再買吧,到時候如果有了我會聯系你的。”
“為什么啊?你又不缺錢,現在很多手機店還有活動呢。”
“嗯……等我上了大學自己打工買吧。”
嚴愛哦了聲,沒多問了。
在一兩個月前,她和許知顏聊天,問起她長的這么好看,是像爸爸還是像媽媽時,她說她是領養的。她當時就禁了聲,不好意思再問下去,現在和當時一樣,嚴愛隱隱覺得許知顏可能是不想用家里的錢。
不過程冽覺得嚴愛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上了大學,就算他和許知顏一個學校一個專業那又怎樣,學校那么大,課程會岔開,現在的學校是沒有公用電話的,到時
候他該怎么聯系她?
程冽喝下最后一口飲料,湊近她,低聲道“等我做完這個月的家教我給你買吧,幾百塊的還是買的起的。”
許知顏搖頭,“你做一個月家教才多少錢?不用了。”
“我現在漲價了,買一個手機還是可以的。”
“那上次演唱會的門票呢?門票錢比給我補習的還貴,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呢,那不是很虧?”
“那都去年的事了,再說了,哪有什么虧不虧,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許知顏往他肩上靠,笑著說“真的不用,我七月也試著去做做兼職吧,我覺得我能力不比你差。”
“行啊。”程冽摟住她,“我問問我的學生,看看他們有沒有朋友需要家教,有的話我帶你去,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嗯……”
嚴愛不滿的瞥了眼季毓天,嘀咕道“你看看人家,心甘情愿,同樣的成語你怎么只會用來損人!”
季毓天則是不滿的看了眼程冽。
這人談戀愛后是真的無語。
季毓天撇撇嘴說“我怎么損你了,我也明知道沒有流星雨,你說要來我還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陪你來了!”
嚴愛一噎,哼了聲,“這個造句算你通過了。”
不遠處忽的傳來吉他唱歌聲,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聞著歌聲望去,是其他來野營的人在圍著唱歌鼓掌,看起來是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嚴愛又羨慕了,“他們氣氛好好,我們就這么干坐著啊?”
季毓天“不然呢?你給我們唱一個?”
嚴愛不甘落后,站起來,蹬蹬蹬跑回帳篷,拿出一打啤酒,說“既然沒有流星雨,那我們今晚不醉不歸吧!”
程冽說“不喝吧,上回在ktv還沒喝夠呢?”
“沒啊,上回不就喝了一點點?”嚴愛疑惑道。
程冽笑,“是一點點,一點點還有人喝醉了。”
許知顏輕輕推了他一下,程冽沒讓她推開,反而摟的更緊,對嚴愛說“今天真不喝,再等會流星雨,沒有就睡吧。”
嚴愛“別啊!你看別人多有滋有味,我們也太枯燥了吧!知顏就喝果汁嘛,咱們三個把這酒干掉!”
季毓天“……那就喝吧,阿冽,今天給兄弟一個面子吧!”
許知顏哪里不知道嚴愛的心思,她一定是想喝點酒壯膽。
而程冽也看懂了季毓天的暗示,他是想今天順著嚴愛,把人哄高興了再下手。
程冽請示了眼許知顏,許知顏點頭,示意他都可以。
季毓天快被程冽氣死了,忍不住和許知顏開玩笑說“以后你倆肯定你管錢,阿冽鐵定每月都把褲衩掀個底朝天,一分錢都不給自己留!現在是酒也不愿意喝了,煙也不要抽了,我宣布,阿冽,盧州市最新三好男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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