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添領著一隊人走到門口，再次被攔了下來，這次顧添沒那么多套路，直接出示證件要求臨檢。
保安迅速讓開，等顧添他們進后，立刻通知了內(nèi)場負責人，并且在門口站成了一排婉拒了后面客人的進入，區(qū)大隊的干警們有序進入場內(nèi)，按照慣例開始檢查。
穿著襯衣西褲走出去銷售精英模樣的男人握著對講機匆匆往大門處趕，還沒走出大廳就和顧添來了個臉對臉。
他剛一抬頭還沒說話，即被卓一鳴和陸斯一左一右夾著返回了辦公室。
“警官是有什么事嗎？我是這裏的銷售總監(jiān)，負責整個酒吧的經(jīng)營管理。”
這個陣仗不用說，男子也猜到了幾個人的身份，說起話來彬彬有禮，比起前任李濤，少了圓滑世故。
顧添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你認識李可慧嗎？”
“李可慧？”總監(jiān)面色一滯。
“抱歉，我才來不久，他們的真名我并不清楚，要不我給您查查？”
“藝名叫l(wèi)inda或者jessica。”卓一鳴補充。
“哦——她啊，3月底就沒做了，她是牽扯了……”
總監(jiān)提供的信息和劉笑笑一致。
“她從春節(jié)回來后，接待過哪些客人，你這有記錄嗎？”
顧添一說完，總監(jiān)的汗刷就下來了，明顯是嚇的。
李可慧的出臺記錄當然有，但是這樣擺出來，不就擺明了他們這裏提供不正當?shù)脑鲋捣铡?
“這個，我們這不是賓館，沒辦法留客人的真實姓名啊。”
“你知道我們要的不是客人的名字……”顧添來過這裏，自然知道他們出臺前有什么流程。
“那您是……”總監(jiān)吃不準顧添的意思。
“他們每次出臺前，可都是要在你們這登記的，客人是跟著一起的，我要的就是你們的影像記錄，別告訴我沒有。angel club地處繁華鬧市，這走出去不到二十米，交警的，市政的各個監(jiān)控多得很，我不過費點力氣，但是你們可就不一樣了……”
顧添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并不是非你不可，只是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
總監(jiān)背著手狠狠擦了一把額頭：“行！”
“這事你安排人去做就完了，我們再聊點別的。”
顧添揚了揚下巴并不打算放他離開，他只得拿起對講機呼叫監(jiān)控室給他拷存檔。
吩咐完畢，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顧添又說話了。
“你安排linda出去陪吃飯的一般是什么客人。”
總監(jiān)就納悶了，這個顧警官不過就是干刑偵的，怎么對他們的業(yè)務構成這么清楚。
到了這個點，他知道撒謊沒用：“有名單，您需要嗎？”
顧添嗯了一聲，總監(jiān)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聽那意思這次找的是人事行政，每個月統(tǒng)計業(yè)務量的人。
最重要的兩個東西拿到了，顧添問最近半年，李可慧在工作上有沒有得罪過客人。
總監(jiān)搖了搖頭：“沒有的，她是老人了，看得開，從來不和客人發(fā)生任何沖突。”
“那有什么異常嗎？”
總監(jiān)沒有任何考慮就否定了，對于他們來說除了和客人吵架，偷客人錢財，得罪客人其他異常都不算異常。
“那這樣吧，李可慧有沒有臨時生病請假？比如答應了出臺，又不去了，或者應該來上班結果請假了？”
“這種事挺常見的，女孩子嘛，有突發(fā)狀況正常，不過如果是答應了客人，臨到又變卦了，我們都會有記錄，包括有沒有安排人接替都會記錄，畢竟我們是正規(guī)企業(yè)，按勞分配多勞多得……”
「噗呲」卓一鳴沒忍住笑了出來，引得總監(jiān)看了他幾眼，他擺擺手。
“沒事，您繼續(xù)，我只是感嘆下正規(guī)企業(yè)而已……”
總監(jiān)臉色一僵，嘴角肌肉微微抽動：“反正他們工作變動，和收入掛鉤的我們都有記錄。”
“行吧，那就把angel club從去年八月開始這種存檔都給我們吧。”
拿到所有的監(jiān)控，資料，外面的臨檢剛好結束，在angel club的場內(nèi)，當下是沒有任何違規(guī)行為發(fā)生的。
顧添回到辦公室，黃玲玲還坐在隔間裏和謝憫聊得熱烈，謝憫面前幾個吃光了的塑料飯盒都沒收拾。
“黃玲玲，你干嘛呢？”
黃玲玲一扭頭：“啊，不是你叫我陪謝隊嘮嗑嗎？”
“嘮什么嗑？你們一男一女，性別都不同有什么好聊的，出去干活去。”
顧添掏出兜裏的u盤扔給黃玲玲，語氣頗為不悅。
“聊聊案情而已，破案時間哪有那么多話題閑扯，你以為……”謝憫站起身收拾著桌上的空盒子，語氣同樣不悅。
顧添趕緊伸手接了過來：“這不是怕黃玲玲接不上你的思路，聊不明白嘛……”
“查得怎么樣了。”謝憫松了手由著顧添收拾，抽了濕紙巾仔細擦拭著手指上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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