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程簡不知道是她，后背突然傳來的聲響嚇得他破口大罵。
他看清是程舒語，像是遇見救命恩人一樣，拽著她小聲問，“哪個比較好用？”
“你要這個干嘛？”
程舒語充滿玩味兒的眼神盯得他發毛。
“你快說啊！”
“拿你朋友的聯系方式和我換。”
“哪個朋友？”
程簡不明白她心裏的小九九，朋友自己多得是也不知道她看上的哪個，玉皇大帝都行，管他是誰不過是一個聯系方式而已。
“喻槐安。”
“成交成交。”他一刻也不想多等。
程舒語從貨架上拿出自己平日裏用得最多的放在他手裏，走之前還不忘提醒著他，“別忘了。”
程簡焦急等待結賬的同時快速把她要的發送過去。
與此同時，教室裏正襟危坐的喻槐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了。
他眉頭緊皺，手裏捏緊黑色塑料袋往教學樓走。
站在廁所門口，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上廁所的女生，他笑著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女生，“麻煩你給余音，謝謝。”他剛想走又想起什么，向女生補充道：“如果她需要衣服的話，你出來告訴我就行。”
女生打開手裏的黑色袋子看，瞬間明白。
程簡站在走廊上，仰頭望著天，真是一次難忘的體驗。
“謝謝你，程簡。”余音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強裝鎮定得說著，“弄好了就回去上課吧。”
余音想到他上次都不好意思看，這次居然會這么坦然得幫助自己去買，還是忍不住好奇，“你不是不好意思嗎？”
“時代在進步，我可不是像他們一樣幼稚。正確看待男女生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
他用余光瞥見余音望著自己的后腦勺笑。他突然有點感謝喻槐安，雖然沒辦法將他的話完全覆述，但是目的達到了。
晚飯過后，講座開始前十分鐘，五個班的同學整齊坐在禮堂裏。
講座在所有高中生的印象裏一直都是枯燥的，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可今天的講座內容，讓他們又羞恥又充滿探索欲。
講師在談及女性生理期的時候，臺下的女生都會掩頭蓋面，或是假裝沒在聽。
江雀沒有，她坐得筆直。
她沒有因為自己聽得懂那些專業術語感到驕傲，她有時也會和旁邊的同學細心解答一些她們不懂的問題。
她明白不是所有的家長都能在孩子第一次生理期到來之時講清楚緣由。
喻槐安早就對這次的講座做過了解，他在心裏勸說自己無數遍，還是羞于去看大屏幕上所展示的圖片。
讓當講師提到青春期的熱門字眼“早戀”，臺下一片嘩然，甚至有不少男生在起哄。
江雀朝男生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咬著牙，“小屁孩，吵死了。”
喻槐安被她的吐槽惹得笑出聲，很快又恢覆正經嚴肅。
江雀突然感覺腹部一緊，她記得時間應該不是今天，看來和余音在一起時間長了連生理期都要同頻了。
她捂緊肚子，彎著腰越過身邊的人就朝外跑去。
喻槐安沒來得及問她，已經不見人影。
他突然瞥見旁邊座椅上留下得一抹紅印，腦子一片空白，楞了兩秒。
強裝淡定地從口袋裏掏出紙巾，假裝沒拿穩，恰好落在那處。抬眼看了四周，確定沒人發現，手裏用了勁將原本一片的紙巾握成一團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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