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買完還早，他問鹿露要不要去接她，她說不用，大家在游戲廳買新游戲，今天有新款發(fā)售。
露露：【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搶什么，但我也要去搶一個：d】
她很愛湊熱鬧。
林泮微微笑了笑，打電話給柏納德，想請他們父子吃飯。
結(jié)果柏納德說柏澈感冒了，在家睡覺，他自己出來，約他到公寓附近的白熊餐廳。
林泮打電話預(yù)約位置，已經(jīng)沒有座位了，但鹿露有高級會員卡，店員說會為他安排個小包間。
柏納德按時赴約。
林泮問：“阿澈不要緊嗎？”
“沒事，流感季節(jié)得流感，多正常。”柏納德笑笑，“吃過藥就睡了。”
柏澈出院到今天，大病小病不斷，但這也是在鍛煉免疫力，柏納德請了私人醫(yī)生，只聘一年，專門負責(zé)□□，倒也不擔(dān)心。
“您辛苦了。”林泮請他點菜。
柏納德掃他眼，沒客氣，點了好些招牌菜：“什么情況？和鹿小姐在一起了？”
他點點頭。
“不錯。”柏納德欣慰。
林泮的夢想很好，他們這樣的人有個家庭，有一段婚姻，簡直是夢寐以求的歸宿了。可操作性不強，就算找得到人，日子過成什么樣也難說，想要一個家，不如簽合約，拿到贈予的卵子，養(yǎng)個孩子更靠譜。
“簽合同了嗎？”
林泮搖頭。
“沒事，剛開始不好聊這個，等她有了別人再提，愧疚的時候給得多。”柏納德傳授經(jīng)驗，“你還年輕，怎么都能維持個兩三年，不急——她對你好不好？”
他點頭。
“行頭不值錢，問她要套房子，珠寶也行。”
林泮道：“我已經(jīng)貸款買了一套公寓，工資足夠支付貸款。”
柏納德挑眉。
“我不想她現(xiàn)在給我太多。”他輕聲道，“反正她會一直照顧我生活。”
柏納德給自己倒了紅酒，懶洋洋問：“一直是多久？”
林泮笑了：“不知道。”
“人心會變的。”
“我明白。”
柏納德嘆口氣，也沒再傳授自己的經(jīng)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早就是一個失敗者，又何必津津樂道失敗的體會。
“隨你吧。”他端起酒杯，“你自己有數(shù)就好。”
兩人簡單吃了頓晚餐。
林泮開車送柏納德回家，把自己的車鑰匙留給他：“這是我原來那輛車的鑰匙卡，貸款我已經(jīng)還清了，你拿去開。”
他買的懸浮車屬于平價車，很便宜，但比柏納德開了七八年的老車肯定更好。懸浮車別的不要緊，安全最重要，平價車的壽命都一般，使用超過五年就需要每年檢修，更新系統(tǒng)。
“你呢？”柏納德看著他開的這輛天樞，外表低調(diào)，可安全性能很好，估計二十來萬，“這車歸你了？”
林泮“嗯”了聲：“她對我很好。”
“行吧，不和你客氣。”柏納德拿走了他的鑰匙卡，“開車小心。”
“我會的。”
柏納德看了他一眼。
林泮不明所以。
“平時，”他慢吞吞地問，“你們倆誰坐駕駛位啊。”
林泮：“……”
“好好磨練吧。”柏納德感慨，“趁年輕。”
韶光最殘酷，男人的青春與荷爾蒙掛鉤，短暫得很，過了二十五歲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三十歲？
男人三十歲和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他還有欲望，但已經(jīng)無人問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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