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上去舞一段。”
“天諾說過,姚子逸舞劍的時候不像凡人。這么說來待會可以見識到了。”吳浩拉著陸軒的那只手更加緊了,陸軒似乎有些不高興,他掙扎了兩下。
不像凡人……姚子逸想了想,其實這個用在阮天諾身上才比較合適。
十幾年前,在阮飛飛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有一次恰巧看到阮飛飛舞劍。那時的他輕輕地拉著師父的衣角問那人是誰,師父告訴他,他是少年組的冠軍。
那是他第一次為阮飛飛著迷。
姚子逸將自己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他扭過頭看了看這次的主角阮天諾,阮天諾仿佛是註意到了他的目光一樣,扭過頭,露出一個微笑。
姚子逸從帶來的那個長盒子裏拿出了把劍,微笑著走上臺。
這把劍通體黑色,沒有劍柄,或者說劍柄是作為劍得一部分而存在。劍身很薄,看起來卻不是很鋒利的模樣。整把劍黑得很純粹,劍身釋放出的金屬光澤,看起來就像在發出黑色的光一樣。
“天王!天王!”觀眾中不乏起哄著,姚子逸微笑著回應。
“今天不唱歌,舞劍。”
臺下一陣噓聲,忽而又歡騰起來。“天王,姚天王!”
伴隨著音樂聲,姚子逸擺起了架勢……
許久沒看到姚子逸舞劍了,阮天諾看著他的雙眼連眨一下都舍不得。
那一年就是因為看到姚子逸舞劍,才沖動地上前要求比試。他依舊記得那一次比試時他的興奮,只是沒想到竟害得姚子逸重傷。
那一次是嚇壞了吧,不久前還像一個天使一樣的少年被自己弄得渾身鮮血?他嚇得抱緊了姚子逸,并不斷地呢喃“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結果沒想到那一次的意外竟然成為了兩個人相知相識的契機。
阮天諾看向正在舞臺上飛舞著的姚子逸,他不久前才親吻過那人的后背,傷痕依舊是原來的傷痕,那裏有自己的痕跡,是兩人之間緣分的證明。
觀眾席很安靜,就連起哄者都不敢弄出任何聲響,他們都只是在看著姚子逸。仿佛任何聲響都是對臺上人的褻瀆。
忽而停下,就如落在地面上的花瓣一樣輕揚。
他露出他一貫的完美微笑。
觀眾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忘記如何回應,停頓半分鐘,掌聲驟然響起。
“哦!天王,天王!”
姚子逸好聽地聲音響在酒樓上空。
“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今天的壽星,天皇阮天諾。請大家歡迎天皇。”除非是正式場合,姚子逸極少喊“阮天諾”這個名字,大概也是極不習慣的緣故。娛樂圈裏,喊阮天諾為阮飛飛的人,也只有姚子逸一個。
阮天諾招著手走上臺,沖著姚子逸微微一笑。
“天王!”阮天諾伸出手,姚子逸搭上,握緊。“你總是這么完美,真讓人嫉妒。”
“那是你看不到自己的魅力。”姚子逸笑道,“如果天皇也愿意舞一段,估計大家都會忘記我剛才的表演。”
“姚天王太自謙了。”
“我想,我自戀比自謙多一點。”姚子逸松開了手,“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這一份禮物很特別。”
“我已經期待夠久的了。”阮天諾註意到了姚子逸手中的劍,“是你手裏的這個嗎?”
“不愧是天皇,一眼就看出來了。”姚子逸故作嚴肅,“前兩天,翻窗進自己家,撬開了保險柜,就為了拿這把劍。結果被家父當賊打了一頓,真是慘啊。”
臺下一陣輕笑。
“拿過去吧,這是我的最優作品,制作了十幾年了呢。”
阮天諾睜大眼,顯然覺得不敢相信,他如此小心地接下了劍,反覆看了好幾遍。
整把劍除了黑色就是黑色,很符合他“酷男”的形象,劍柄上刻著兩個字,阮天諾撫摸著字,意味深長地看了姚子逸一眼。
一個是飛揚的“逸”,另一個是英挺的“飛”。
阮天諾掩藏住內心的那一份激動,他揚起劍隨便揮了揮。
“真是好劍,是我用過最順手的了。”阮天諾停下之后,撫摸著劍詢問道。“天王有沒有給劍起個名字?”
“御風。”姚子逸笑道,“你喜歡就好。”
姚子逸曾經將這把劍給鑒寶專家鑒定過,因為劍很輕,重心很穩定,設計獨特,能夠控制風的流向,有相當強的殺傷力。再加上鑄造者的身份,收藏價值恐怕在百萬以上。
曾經想過要不要把劍賣了,現在看到阮天諾這開心的模樣,慶幸當時沒有賣了它。
一場生日宴忙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12點了。
回家的路上阮天諾就抱著劍摸摸看看,回到家還是舍不得放下,又揮了兩下,這才開口問道:“這把劍真的鑄造了十幾年嗎?”
“我十歲那年開始做的,十五年來只打這一把而已。”
阮天諾控制不住地笑。
姚子逸看著阮天諾那么開心,自己像是被感染到了一樣,他笑著說道。“你很高興。”
阮天諾朝著姚子逸笑笑,轉身將劍小心翼翼地擱好了,走到姚子逸面前,把姚子逸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環上他的腰,將他拉在自己面前,手臂輕輕用力,緊緊地抱著他。
兩人貼得很緊,密不透風。
阮天諾下巴壓低,擱在了姚子逸的肩上,順勢輕咬著他的耳垂,低喃著。“小逸,怎么辦?……我想抱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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