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沃琳七點半就去了衛生局，想著提前半小時去，應該是第一個了吧，沒想到前面已經排了三個人。
“早啊，”沃琳和三人打招呼，“你們來這么早，得天才亮就起床了吧？”
“倒是沒有那么早，”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接腔，“來得早涼快些，不用曬著大太陽等，聽說前幾天來辦手續的人那叫一個殘，曬得就差中暑了。”
“是呀，我昨天就差點中暑，”有個年紀也不算輕的女人道，“排了半天隊，好不容易輪到我了，那妹子非要說我的東西不對。
“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呀，前天那個小伙子說我東西不對，讓我重新準備了再來，我是按小伙子說的準備的資料呀，你說他們不是在耍人嗎，天熱成這樣，你說他們心里虧不虧的慌！”
沃琳問女人：“大姐，你是說，昨天和前天辦公的不是一個人？”
“可不是？”女人更加不滿，“每天換個人，我大前天也來過，排隊太長，沒輪到我，我這已經是來第四趟了，要不是已經調過來了不能再回去，我才懶得受這份氣！”
沃琳被女人的話說得忐忑不安，天天換人辦公，那豈不是昨天辦公的人說的話，今天辦公的人不承認，一切都得從頭來？
昨天那個廖姓工作人員說，幫她問問醫學專業以外的人辦手續是不是要推后，今天要真是換了人，那豈不是又要出幺蛾子了？
女人和男人聊天，女人說是和愛人兩地分居多年，也跑調動跑了多年，今年才算跑成功，調進了z市婦幼保健院，男人說他第一學歷是中專，在一個機械廠上班兩年后，靠自學考上了醫學院，他自己在血站聯系到的工作。
沃琳因心里有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兩人說著話。兩人問她話她就答，不問她就不接腔。
另外還有個小男生，不怎么說話，靜靜地聽三人聊天，偶爾插話給他自己解惑。
隊伍越來越長，時間也接近八點鐘，女人因說起分居時的不易，勾起了脾氣，對著從隊伍旁邊擠到辦公室門口的小伙子抱怨：“這大熱的天你們也不多開幾間辦公室，就讓人這么曬著，要是有人曬得中暑怎么辦？”
她連著四天往這里跑，每次都是因同一個問題，本來心里就窩火，說這話已是盡量壓著火氣的，如果不是辦事要求人，按她本身的脾氣，早暴跳如雷了。
“開，我們馬上就開。”隨后又有個小伙子從隊伍旁擠過來，手里還提著兩個電扇。
前面的年輕人開了原來的辦公室，又把隔壁的房間門打開一間，后來的小伙子每個房間放了一個電扇，這才道：“各位先等一下啊，我按排隊順序給各位登記個名字，各位就在隔壁這間吹電扇等待，我們按順序叫各位。”
這個辦法不錯，大家當然沒意見，一個個登記了名字，進隔壁房間涼快，雖說這個房間有點亂，電扇也不是每個角落都吹得到，可總比在太陽底下曬強。
第一個小伙子辦手續，第二個小伙子在門口登記名字，沒事時就給第一個小伙子搭把手，兩人辦事麻利，效率比昨天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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