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材料就可以了？”只要永琳不開口趕人，費頓就光明正大地偷看長生不老藥的煉制過程，甚至還當(dāng)起煩人的好奇寶寶。
永琳一般不會允許人窺視敏感藥物的煉制過程，包括永遠(yuǎn)亭里的兔子們，但費頓已成為‘特例’中的一員：“這些材料可不好獲得，以稀有度而言，至少是這個世界的三百年人參的水準(zhǔn)……我是指年份足額的那種。”
她在武林國內(nèi)高價收了不少所謂的“千年人參”、“萬年靈芝”，為免產(chǎn)生誤會，故有此補(bǔ)充。
“反正都是些從荒郊野嶺采集的植物和野生動物身上的部件吧？”單憑外觀，費頓沒覺得里面有類似怪人細(xì)胞的奇葩材料，“既然是煉制長生不老藥，我還以為會有類似濃縮了一百條人類生命的紅色精華什么的……”
永琳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扭頭看向費頓：“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嘛，根據(jù)我從時空管理局閱讀的學(xué)術(shù)類刊物，無限次元世界整體是一個系統(tǒng)，該系統(tǒng)的意識名為【阿克夏記錄】。”費頓看上去總是無所事事，私下里還是十分好學(xué)的，“我是一個見識淺薄的凡人，不知道偉大的最高意志在想什么，但它最起碼該維護(hù)自身的正常運行，而這反映在世界的法則上……無意冒犯，但服下一顆藥就能永生，在我看來實在是太輕松了，如果服藥者無須付出代價，那就是別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否則這條法則就是條必然會導(dǎo)致大災(zāi)難的問題法則。”
對付出代價的受害者而言，這并不公平，但從最高意志的高度來看，這已經(jīng)公平了。
“誠然，再厲害的魔法師，也只是在遵循世界的法則。”永琳有深意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費頓不單是不受阿克夏記錄約束的破界者，其特殊能力更是擾亂世界的法則，“只不過，正如你所知道的，這種長生不老藥只能讓肉體保持青春活力，對服藥者在生死關(guān)頭能否‘繼續(xù)活下去’沒有起到幫助作用。”
蓬萊之藥可就不一樣了，即便被人轟殺成渣，只要靈魂沒有受到直接攻擊，就能進(jìn)入再生階段。
費頓沉吟道：“因為性質(zhì)類似于強(qiáng)效保健品，所以代價也低嗎？”
“至少，我一向把它視為追求永生道路上的失敗嘗試……”永琳重新看向桌上的材料，似乎在懷念過去，但從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那不是什么能讓她高興的記憶。
“換言之，‘蓬萊之藥’的材料有問題？”費頓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算了，耳不聽為凈~家里的女人們問起我來時，比起撒謊糊弄她們，我更樂意真心實意地來一句‘不知道’。”
“明智的決定。”永琳笑了笑，她也不想談及蓬萊之藥相關(guān)的話題，開始處理面前的藥材，“十顆足夠嗎？再多的話，可能得分兩次。”
“三顆就足夠了，剛好可以讓事情變得有趣起來、又不會顯得太掉價的量。”費頓從懷中掏出三個漂亮的小木盒，這是拜托慕容九找工匠制作的，“當(dāng)然，你也可以多煉制一些，到了其他異世界跟人交換寶物……不過，像這樣的一邊旅游觀光一邊行商的模式，短期內(nèi)是不會再有了，你得自己與人打交道。”
永琳失笑道：“這就開始膩了？”
“嘛，請不要拿你自身的時間觀念套在我身上，連續(xù)幾個月同樣的行動模式，對我而言已經(jīng)很長了。”費頓沒有否認(rèn)，但他還有另一個更漂亮的理由，“況且，下一次我打算去一個稍微文明一點的世界，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你們走到哪都有采花賊冒出來的情況，我也就不需要頂著‘天下第一高手’的頭銜震懾宵小，你的靈丹妙藥太惹眼了。”
重新聲明一點，費頓在一個犯罪組織里工作了十多年，扮豬食老虎才是他的標(biāo)準(zhǔn)行動模式。
“呵~這可真讓人期待~”這是永琳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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