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痛得險些掉下樹去,這時麻羽從上面遞過來一段折下來的樹枝,叫道:“小河流,用樹枝打黃皮子!”
這段樹枝有茶杯粗細,兩米多長,上面還七杈八杈地生著不少枝杈,何非流立即接過來,揮手向下一掄,一下便將三只黃皮子一齊打了下去。其它黃皮子害了怕,都駐足縮頭,不敢再向上追咬,何非流趁機向上猛竄數米,爬上了樹頂,來到麻羽身下。
上到樹頂,何非流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剛在一個樹杈上坐穩身形,便有兩只黃皮子爬竄了上來,其中一只比另外那只要大上一些,看著極為眼熟,正是那只披著袁老頭人皮把四人迷引到山坳裏來的黃皮子。
何非流對這只黃皮子恨入骨髓,猛地出手如電,樹枝向下一下刺進它的胸膛,刺得它“吱”的一聲尖叫,便四爪松開樹身,折著跟頭摔下樹去,摔得腦漿迸裂,死于非命。可此時另一只黃皮子已一口咬到他的心口,他樹枝剛刺死那只黃皮子,不及抽回抵擋,躲閃亦已不及,不由嚇得媽呀一聲大叫。
便在這時,只聽“啪”的一聲,利嘴已把何非流前襟咬破的這只黃皮子頭部被一根藤條抽中,一個倒栽蔥墜下樹去,摔斃于地。原來卻是在何非流上方的麻羽見他危急,用早已折抓在手裏的藤條救了他一命。
兩只被何麻二人分別擊斃的黃皮子后面,還有六七只黃皮子,它們見同伴慘死,都面現驚懼之色,驀地同時轉頭向下,尾巴向上一甩。
何非流以為它們轉頭向下是要爬下樹去,那知就在它們尾巴向上一甩之際,各自尾巴下面便都有一股霧也似的黑煙疾噴而出,黑煙散發出極為濃烈的臭味,當真是臭不可當,臭得難以形容。
何非流大叫一聲:“啊,不好,黃皮子在放臭屁!”急忙伸手捂住口鼻,可已然吸入腹中不少臭氣,惡心得無法忍受,驀地哇哇大吐起來。他還是昨天上午吃的鹿肉米飯,此時早已腹無余食,吐出來的都是水液。
麻羽反應較慢,吸入的臭氣更多,也是哇哇大吐。只有江采萍和沈幽蘭身處樹頂更高處,才受荼毒略輕,但也均感頭昏腦脹,若非都被藤條綁住,可能已經栽下樹去。
乘此時機,施放臭屁的幾只黃皮子又一齊掉頭向上,飛竄而起,咬向何麻二人的要害。何麻二人雖然都哇哇大吐,但頭腦尚還清醒,急揮手中樹枝和藤條抵擋。幾只黃皮子沒料到他們被臭屁幾乎熏倒的情況下還能出手如電,飛竄在半空中無法躲閃,齊被擊中,立時都墜斃于地。
樹下已橫陳了十幾具黃皮子的尸體,一時之間,沒有黃皮子再敢爬上樹來,何非流稍稍松了口氣,恨恨地道:“他媽的,這些歹毒的黃皮子,竟使出了‘屁攻’的辦法,幾乎惡心得我將苦膽吐出來!現在它們都圍在樹下不走,不知還會使出什么陰損的絕招,來對付我們?”
他話音剛落,樹下的七八百只黃皮子便真的又向他們使出了絕招,紛紛眼射幽光,死死盯瞧他們。
何非流面色一變,叫道:“不好,這些黃皮子在用眼光對我們迷魂攝魄!麻子,你快去把兩位姑娘的纏身藤條解開,別往下看,讓黃皮子的俏媚眼作給瞎子看,徒然鋪張浪費。”
麻羽依言去解開了江采萍和沈幽蘭纏身的藤條,然后說道:“怕什么?這些黃皮子就算都變成美女脫掉衣服也迷不倒我,何況只是作俏媚眼?”口中雖然這樣說,但也知道黃皮子的詭異厲害,不敢往下看,同時以身子擋住江采萍和沈幽蘭的目光,也不讓她們往下看。
何非流笑罵:“麻子,你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到了這個時候還硬充大瓣蒜!如果這些黃皮子要真都變成了美女,那就湊夠你心中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數了,你還能當柳下惠啊?早去做藤下鬼了!”
麻羽臉一板,說道:“別拿我當你。我這人可從不濫情,對女人專一得很。我二十歲喜歡二十歲的女人,三十歲也喜歡二十歲的女人,到了一百歲還是只喜歡二十歲的女人。”
這話把江采萍和沈幽蘭也給說笑了。兩人謝過何麻二人相救之情,然后沈幽蘭便向何非流說道:“何大哥,你真是智勇雙全,竟然把那么兇殘的驢頭木客也給除掉了!”說著,秋波粼粼,幾乎要把何非流淹沒。
沈幽蘭實在太過漂亮,就算只是被她秋波波及,也沒幾人能招架得住,何況這么盯著何非流?何非流幾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忙道:“哪裏哪裏,我雖然憑著一點小小狡獪伎倆毀了驢頭木客,但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整個報廢了一輛出租車。”
麻羽道:“出租車報廢了也好,省得我們把車開回北京,有可能被當成殺害老王的兇手。老王雖然不是我們殺死的,但他畢竟死了,我們要洗脫嫌疑肯定會很麻煩。只是我們沒了出租車,只能步行返回北京,這也有點麻煩。”
何非流道:“你還想回北京?現在那些都兇猛如狼似虎的黃皮子圍在樹下不走,我們不下樹固然要在樹上困餓而死,下樹又必會被黃皮子吸血食肉,還回得了北京嗎?”
麻羽為之語塞,向下看了看,見樹下的眾黃皮子雖然已經不再作無效的俏媚眼,但還是圍著不走,看來竟是和他們死磕上了,不禁又是駭懼又是無奈,搔了搔頭說道:“小河流,今天你智計百出,已經化解了不少奇險大難,難道現在也沒有辦法對付這些要命的黃皮子了嗎?”
何非流笑了笑,說道:“辦法嘛,總是有的。待我睡上一覺,休息休息再說。”說著往身后的樹干上一倚,閉上了眼睛。
麻羽氣得掄拳頭在他臉上一晃,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睡得著覺?你也不怕在夢中老漢推車時,掉下樹去,變成黃皮子的溜腸肚?”
這回何非流比麻羽更氣,立即睜眼說道:“麻子,你怎么滿口胡柴?什么叫夢中老漢推車?現實中我也從來沒做過老漢推車之事。什么滄海水、巫山云,我還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麻羽可樂了,說道:“我要不這么說,你還裝模作樣拿穩當呢。快點兒想辦法對付黃皮子,否則……否則我把你小時候偷劉老漢家西瓜的事說出去。”
何非流氣得真想一腳把他踹下樹去,說道:“你這已經說出來了,還以此來威脅我?我沒辦法,什么辦法也沒有,還是你來想辦法對付黃皮子吧。”
這時沈幽蘭向何非流嫣然一笑,撒嬌地說道:“何大哥,你這樣聰明機智,一定會有辦法對付黃皮子的。別讓我們著急了,快點說出來吧。”
何非流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吧,竟然你沈大美女要我想辦法,我豈敢不從?其實要打發走這些黃皮子,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容易得很。”
麻羽絕不相信地一撇嘴,說道:“小河流,牛皮可不是吹的,還打發走這些黃皮子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我看你就是舉手投降,眾黃皮子也不會受降并優待俘虜的。”
何非流沒理麻羽,向沈幽蘭頭上一指,說道:“沈姑娘,你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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