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慫恿鄔老師,“老師,您就試試吧,白內瘴不好治,把青光眼治好也成啊!”
鄔老師似有些意動,轉頭看向方氏。
方氏不吭聲。
——傅楚窈能夠理解奶奶的為難。
這事兒對奶奶來說,應該問題不大。可要是奶奶主動呢,就怕人家看輕了奶奶,覺得奶奶是想巴結這個鄔老師……好吧,雖然不知道這鄔老師是什么來頭,但從王莉和沈麗琴、徐四海這么緊張她的樣子可以看出,這個鄔老師肯定并非是等閑之輩。
可要是應下來的話……
這時,沈麗琴卻突然持不同意見了。
“哎呀老師,還是算了吧!要動針的呀!那,那……畢竟人體穴道又多又復雜,萬一出點什么亂子……”沈麗琴突然唱起了反調。
現場的氣氛突然一滯。
傅楚窈有些詫異,但細細想來,也能明白——沈麗琴是早就算計好,這個得了白內障的鄔老師會來,所以才會去巴巴地請了方氏來吃喜酒的。但是,這陰差陽錯的……明明就是沈麗琴請來的方氏,居然被王莉給截了胡?
所以現在,沈麗琴也是滿心的不爽,自然不想讓王莉討了好去。
王莉撫著自己小的腹,笑瞇瞇地道,“鄔老師,不瞞您說……我和田勇結婚快十年了,真是什么狀況都遇到過,也是方婆婆幫著看了大半年,又給我調理了這半年,我才懷上的……要我說呢,白內瘴還只是有點兒眼睛不舒服、看不清,青光眼才是真正難受的,您還不如……”
“這可說不好呢!視神經多精貴多細啊,這治眼睛,少不了在頭上、在臉上動針!萬一出了什么差錯呢?”沈麗琴咄咄逼人。
方氏面上有些不好看。
鄔老師打圓場,“好了好了,今天是耀華的好日子,咱們不說這個了,咱們說點兒喜慶的。王莉啊,你看你這身段還挺苗條的,你要是不明說,我還真看不出來呢……滿三個月了嗎?有什么反應嗎……”
話題被拉到了一邊兒,沈麗琴卻坐在一旁生悶氣。
外頭許翠的大嗓門響了起來,“爹……爸!爸爸,家里又來客人了!”
徐四海朝沈麗琴使了個眼色,起身向鄔老師告了個罪,出去了。
接下來,鄔老師有意引導話題,又有王莉捧場,很快,就連方氏也興致勃勃地跟她們聊到了一塊兒。
不多時,徐耀華推門而入。
今天他是新郎倌,穿了件白襯衣,袖口被卷起,胸口還別了一朵大紅色的綢子花,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倒也顯得格外精神、帥氣。
“媽,鄔老師,王姨,方婆婆……阿窈妹子,外頭差不多了。要不,媽您,陪著鄔老師先去上座吧?”徐耀華進來打招呼道。
鄔老師笑容滿面地朝徐耀華招招手,“耀華快過來……哎呀,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啊!以前你爸爸帶著你去北京上課的時候,你才這么一點點大呢!來,這個拿著……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呆會兒外頭隨份子錢,我就不湊熱鬧了啊!”
說著,鄔老師就將個紅包塞進了徐耀華的手里。
“哎呀,鄔老師您太客氣!”徐耀華連忙推讓,“……只是請您過來吃杯水酒而已,您來,就是給我們面子,還這么客氣,這怎么敢當,怎么敢當!”
“要的要的!”鄔老師笑道,“哪有有來吃喜酒不帶紅包的!你要是不收下,那我呆會就凈餓肚子,不吃你家的大餐了!”
“收下收下,這是鄔老師對你的一片愛護,懂嗎?”沈麗琴適時的出來打圓場。
徐耀華收下紅包,朝著鄔老師鞠躬,“謝謝老師的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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