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淵猶豫的抿了抿唇角，還想要勸解，卻無奈將話吞了回去，也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煙，陪老板一起抽了起來。
氣氛實在是有些壓抑，兩人一言不發，一路將車開到韓氏集團后門，然后換上西裝，徑直走進公司。
一路直奔頂樓的辦公室，尚明亮坐在辦公桌前，忙到不可開交，見兩人回來，立刻說道：“韓總，這些是人事部今天上交的離職名單，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讓他們按照公司流程，讓這些人離職吧。”
“好。”
“對了，韓總，你走了之后，有一個電話打來，說要找你。”
“恩，是誰？”
“額，對方沒有說名字，只說在晚上八點半會再給你的辦公室座機打電話，若是你沒有接上的話，那合作就此終止。”
韓凌宇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走到尚明亮旁邊，沉聲說道：“把那個電話號給我看一下。”
“韓總，對方使用虛擬號碼撥打的，沒有記錄下來。”
“……”
冷傲的老板走了兩步，手放在把手上，又有些猶豫的停頓下來，沉聲說道：“你若是不想做助理，可以回去，工資我會按照之前的約定給你如數發放。”
尚明亮微微一愣，好奇的看向方淵，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了。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和這些人都有了很深厚的感情，經常下班后一起出去吃飯喝酒。
也許是因為之前在爺爺的教導下，生活過得太過壓抑緊張，所以他鮮少有朋友，每天都是昏天黑地的學習。
現在突然沒了人約束，身邊的朋友又都是隨心之人，他反而有些向往這種自由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在各種學術書籍中死板度日。
更何況，他已經有些習慣助理的工作，雖談不上專業，但也得心應手。
咯噔一聲，房門關上，韓凌宇已經走進辦公室中。
方淵走到尚明亮的身邊，將手沉重的放到他肩頭，說道：“你也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很多人都害怕會丟掉小命，每天都有人辭職離開，你本就不是公司的員工，若是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韓總是找到新助理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韓總身邊可以信任的人沒有多少。我們這些人都是拳腳厲害，拿筆不行，根本沒有合適的人可以當助理。”
“那韓總有沒有嫌棄我的工作能力不好？”
“沒有啊，你的工作能力其實挺不錯的。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只會給人看病，沒想到當起助理，也是有模有樣的。”
“那為什么要讓我走呢？既然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不如就讓我繼續干唄，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這份工作。”
方淵有些驚訝，錯愕的打量了一遍這個文弱書生，疑惑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認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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