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發(fā)殺機(jī),星移斗轉(zhuǎn),地發(fā)殺機(jī),龍蛇起陸,人發(fā)殺機(jī),天地翻覆。心發(fā)殺機(jī),天人永訣。天道渺渺,謂我何求,人道蒼蒼,謂我何殤?地道森森,仙蹤何方。”
千秋北斗,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呂楊取出玉簫,在秋風(fēng)中奏出一曲離殤。
“來兮止兮,君其來耶!掩天地之長嗟兮,招卿以長隨!天地神靈若聞兮,伏祈以償愿!此生長恨水東流,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悲呼,故人在,魂何方,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野渡橫舟新月冷,暮靄沉沉霜天闊;老雁成丘雙雙葬,世間眷屬幾人成?”
呂楊懷著激烈的傷痛和無奈,文氣沖空,一個個浩然文字凜冽蒼白,郁郁蒼蒼,發(fā)出耀眼的靈光來。
呂楊仿佛用光了所有的氣力,頹坐下來,誄文盡數(shù)收斂起來,鐫刻到一旁的石燈上,頓時灰褐色的石燈文氣流轉(zhuǎn),光芒耀眼,好一會文氣才潛藏起來,石燈上已經(jīng)刻印上百文字,清晰可見。
文氣照耀下,呂楊的神識一震,絲絲縷縷的神識竟然被棺木上的禁法彈開來。
“怎么回事,新人下葬,何須這等禁法?”呂楊發(fā)現(xiàn)上面的禁法,不禁目瞪口呆,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的禁法,而是可以蒙蔽天地玄機(jī)和陰陽五行的禁法。也只有教人推算不到才有用這樣的禁法,尋常之人,又不是天家貴胄,根本不需要。
心神忽動,呂楊并指一撮,一道凌冽無比的劍氣穿過泥土,打在棺木上,一縷文氣已經(jīng)透過棺木。
“蹊蹺,竟然是空的?”呂楊愣住了,隨即便驚怒,臉色猙獰起來,動了無邊殺機(jī),“好啊,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棺內(nèi)是空的,那便有蹊蹺了,呂楊隱隱感覺這是一個陰謀,或許師姐黃道蘊還沒有死!
這般想著,心里便生出一絲激動和喜悅,仿佛哪怕是存在千百分之一的機(jī)會,也是上天的垂憐。
呂楊趕回黃家別院,將黃乙乙叫來,問道:“師姐是怎么死的?”
“服藥自盡!”
“是什么藥,哪里來的?”呂楊冷冷道。
“……”黃乙乙搖搖頭,不清楚,奶娘吳氏也一臉茫然,“當(dāng)時他大伯派人來,很快便收斂了道蘊姑娘的尸身,只說是服藥自盡,至于什么藥,也不清楚,只余下一個藥瓶子!”
“藥瓶子?拿來我瞧!”呂楊一震。
不一會,一個小瓶子拿來了,呂楊聞了聞,心頭一震,道:“這是曼陀羅劇毒沒錯,但是這絕不是自盡之毒藥!”
“什么?”奶娘吳氏和黃乙乙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
“若是服毒自盡,用砒霜或是鶴頂紅便好,何須用曼陀羅這種致幻的東西?”呂楊拍案而起,據(jù)他所知,有一種假死藥,就是用曼陀羅劇毒配制,別人或許不知,但哪里能瞞得過自己?
“這到底是這么回事?”呂楊心中頓時有無數(shù)的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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