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滿是橫肉的臉上盡是驚訝,他看著這一幕心道這究竟是怎么了,越西的貴族小姐身邊竟然也有這么彪悍的護衛(wèi)可他畢竟不是容易放棄的人,呼號一聲,那些護衛(wèi)便像是瘋了一般很快又重新圍成了人墻,將趙月整個人圍了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的馬嘶聲仿佛驚雷一般,巴圖卻沒有在意,他策馬上前想要拉住李未央的手腕,就在此刻,一只長箭嗖地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了巴圖的屁股。巴圖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前撲倒在地,猛的揚起一陣灰塵周圍的護衛(wèi)聽見世子慘叫,連忙丟下趙月圍了過來,巴圖一邊凄慘地叫著,一邊大聲地道:“給我把那個放箭的抓起來”
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就看見一匹駿馬飛馳一般的到了跟前,那駿馬上的騎士面容秀美,目似春水,唇若涂朱,尖尖的下顎和長長的脖頸有著柔美的線條,俊美的面容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讓任何人見了都不禁心馳神往,但這張臉在他們的眼中卻宛如惡魔一般,因為此刻這些人都已經認出來,這便是剛才與他們世子相爭的旭王元烈。
元烈勒住馬微微一笑,便跳了下來,大步走到李未央身邊道:“沒事嗎”他的神情之中十分的擔心,額頭還隱隱現出汗珠,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李未央只是略一點頭道:“我沒事。”事實上她本來就不會有什么事情,這里畢竟是越西的營地,若是巴圖做的過分了便會驚動其他的人,而且李未央知道她的身邊有元烈的眼線,這些人會在必要的時候對她進行保護,可她沒有想到元烈竟然親自來了。
元烈下了廬后,他身后的十幾名騎兵也齊齊下馬,沉默地站在一邊,紀律嚴明,軍容齊整,看上去倒像是訓練有素的軍士,絕非是一般的護衛(wèi)。
李未央看向了巴圖的方向,元烈剛才那一箭射中的是巴圖世子的屁股,而且箭頭深深的沒入了血肉之中。巴圖丟盡了臉面,喘息兩聲,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仿佛已經發(fā)了狠,恨透了元烈的模樣。他眼睛發(fā)紅道:“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吧”
元烈看著巴圖世子的眼神也透出了一股殺意,那凜冽的神情讓巴圖不禁心頭一跳,他沒有想到憑著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但他畢竟彪悍,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元烈會真的對他如何,盡管已經傷了屁股,可在他看來,對方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勉強扶著護衛(wèi)站起來,顧不得箭頭還在臀部上的窘迫之狀,巴圖疼得齜牙咧嘴道:“有本事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我待會兒就去找人來收拾你”
元烈微微一笑道:“是嗎,只怕世子回不去了。”他這樣說著,身邊的十幾名護衛(wèi),已經悄然圍了上來。
巴圖一愣,隨即嚇了一跳道:“你敢怎樣難道真的殺了我不成”
元烈卻只是淡淡地一笑,向身邊的護衛(wèi)輕輕做了個手勢,原本在他身邊的護衛(wèi)立刻聚成了一線,手中拿著匕首,卻沒有一個人發(fā)出一絲聲音。可那一道道冷銳的目光讓巴圖渾身發(fā)抖。“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巴圖一時控制不住憤怒起來:“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那些人沒有絲毫的回音,巴圖向身邊的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刻沖了上去,為首的一個一刀砍向元烈的方向。可不知怎么的,這刀竟然走空了,他正詫異,突然感覺到整個人飄了起來,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便徹底失去了知覺。這個過程發(fā)生得十分緩慢,巴圖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護衛(wèi)被元烈身邊護衛(wèi)活生生的一刀砍掉了頭顱。那護衛(wèi)的人頭忽地濺血飛起,尸身卻還是向前奔進的狀態(tài),看起來異常的詭異而且可怕。很快,那尸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其余巴圖的護衛(wèi)還未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對方犀利的劍光已經逼近了他們。
這完全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元烈的護衛(wèi)準確的用長劍將那些巴圖的爪牙砍殺殆盡,每一把劍的落下都伴著凄厲的嚎叫。劍光之中只瞧見巴圖震驚而可怖的眼神,不消片刻,那十幾名彪悍的草原勇士已經一個都不見了,死狀都是十分的凄慘。巴圖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由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起來。只是作為草原世子的身份,讓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求饒的話來。他知道,若是他真的求饒,大君會先宰了他。
草原上的大君曾經說過,他們博克莫家族是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向別人跪地求饒的,這絕不符合他們王族的風范和草原勇士的稱號。可如今,巴圖已經半點都沒有了勇士的模樣,他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嘴唇是喃喃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死亡即將到來的恐懼,大聲地道:“饒命,旭王饒命,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他看著李未央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就已經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他只是什么只是瞧見人家姑娘美貌,便想要上來調戲一番么這話他要是說了,只怕要命喪當場。巴圖畢竟不是傻瓜,在這樣的眼神之下,他意識到自己應該住口了。
元烈冷笑一聲,道:“怪就怪你自己沒眼色,沾了不該沾的人。”他這句話說出來,手中的長劍輕輕一動,寒光凜冽,殺氣四溢。李未央便知道他動了殺機,她立刻阻止道:“不可動手。”
元烈皺眉,望著李未央道:“為什么要阻止我。”他很不喜歡這個巴圖,如果要加個程度,就是把他燒成草木灰給馬兒當肥料的程度
李未央口氣恬淡,目光卻是十分的冰冷:“他是草原世子,縱然有錯,咱們也不能隨便處決他。”
元烈看了李未央一眼,目光之中卻是不以為然的神情,在他看來,殺了這孬種又能如何,一了百了永絕后患。可是李未央的請求他一次也沒有反駁過,再者這里未必不是隔墻有耳所以他只是略一沉思,便微微地揮了揮手,那些護衛(wèi)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他們的動作十分的迅速,顯然是堅決的執(zhí)行主人的命令。
巴圖深怕對方后悔,連滾帶爬地向后奔逃而去,走了二十米開外后,他開始大聲地喊道:“救我快救我”說著,他已經飛快地向營地的方向跑去,渾然不顧自己的臀部已經受了重傷。
元烈好笑地看著對方的背影,道:“你們把這些尸體都收拾干凈吧,不要留下痕跡。”那些護衛(wèi)低聲應了一句,便動作麻利地收拾起來。不過短短的一刻功夫,除了地上飛濺的血痕,這些無頭的尸體已經被人帶走了。
李未央看著這一幕,目光沉靜地道:“他縱然該死,也不該死在這里,更不該死在你的手上。不是我不讓你殺他,而是此人畢竟是草原大君的兒子,你若是殺了他,臟了自己的手且不說,還會帶來很多的麻煩,要他死,多的是其它的方法。”巴圖敢來找事,本身就是一件怪事,她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即便要殺死巴圖,也要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和最好的理由。
元烈微微一笑,顯然根本不曾將對方放在眼中,開口道:“不用理會這頭蠢豬,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李未央瞥他一眼,心頭漫過一絲暖意,笑吟吟道:“禮物,你不是去狩獵么”她的心頭掠過趙月剛才說的話,已經猜測到了幾分,轉眼就見到元烈已經拎著一只渾身灰毛的小狼獻寶一般地送到她眼前道:“你瞧,這狼崽子是不是很配你。”
李未央明明心頭溫暖,面上卻冷笑一聲道:“人家都是送綿軟的兔子,你倒好,送我一只狼,是在諷刺我么。”
元烈笑嘻嘻的,眼神也越發(fā)的溫柔道:“那些軟綿綿東西才是沒有意思,一點兒也不配你的氣質,我將它訓好了將來還能給你做個看門狗,你說是不是”
李未央不由笑了,這世上的狼是怎么也不可能訓成狗的。她看了一眼被元烈拎著的小狼,見它身子跟一只狗差不多大小,眼睛綠幽幽的,卻泛著水光,瑟瑟發(fā)抖不說,后腿上還受了箭傷,便開口道:“放了它吧。”
元烈皺了眉道:“我好不容易才捉著它的,這家伙,可狡猾著呢。”
李未央卻搖了搖頭道:“既然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放了它又有什么不可以,我不需要狼,也帶不回去,你強行拘束著這種動物,會養(yǎng)死它的。”
元烈看著李未央,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溫柔,他突然明白了李未央的心思,她雖然行事狠辣,但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他點了點頭道:“好,你說放了就放了吧。”說著,他手一松,便將那灰毛小狼丟在了旁邊的草叢里。那小狼本就機靈,加上傷也不重,便飛快的跑了。
李未央想了想道:“現在你還是好好想想應該怎么應對這巴圖世子為好,我瞧他是非報此仇不可的。”
元烈秀美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冷笑一聲道:“巴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真正在背后攛掇他的人是裴家的二公子裴徽。剛才我的人瞧見裴徽和巴圖在那邊竊竊私語,我猜他必有所圖,便快馬趕了過來,不料正巧瞧見這一幕,若非如此,我哪會跑得這么快。”
李未央聞言若有所思,隨后停頓片刻才開口道:“我們該回營地了,時間長了郭家的人會擔心的。”
元烈看了趙月一眼道:“你家小姐我?guī)ё吡恕!闭f著,他一摟李未央的腰間,竟將她送上了自己的馬,隨后飛快地跳了上去,生怕李未央拒絕,果斷地道:“我送你回去。”
然而李未央只是微笑,并沒有出言拒絕。在她看來,元烈這個家伙表面看來隨和好說話得很,可事實上若是違逆了他的意思,他會好一陣糾纏。
于是,元烈?guī)е钗囱牖厝ィ宦访硷w色舞有說有笑的模樣,讓人看了便禁不住被他感染。直到快進入營地的時候,元烈才吩咐人叫來另一匹馬,讓李未央騎著,兩人并騎向營地里走去。因為元烈有著絕世的姿容,雖然低調,可是依然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沿途眾人的目光,一路走過人群,眾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李未央在越西的時候便已經習慣了別人隨時隨地向元烈投來的目光,因此她一直與他聊著天,根本不去注意周圍的情形。忽然,元烈不動身色的道:“你瞧,那人一直盯著你。”
李未央看了一眼元烈所說的方向,帳篷前正是靜王元英,他正一直看著她,神情有些異樣,不同往常。李未央神色未變,目光往那邊一掃,向對方微微一笑,元英一愣,便也笑了,抬手向她打了招呼。
李未央回到了郭家的帳篷,隨行的婢女已經將帳篷里的一切都整理好了,郭家的三個兄弟正在焦慮的等待著,此刻見她回來,不由高興的迎上來。郭澄笑道:“剛才我們到處找你,怎么都不見了。”可是,他很快瞧見了李未央身后的元烈,見他神情異樣,不由道:“怎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李未央只是微微一笑道:“事情倒是不小,那巴圖世子你們可認得。”
郭澄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這自然是認得的,這個人沒有壞心眼,只是魯莽好色了一點。”他這么說是有緣故的,從前這巴圖世子也曾看中過一位越西貴女,正是江夏王的女兒祥云郡主。皇帝二話不說,便將那祥云郡主下嫁給了巴圖世子,這樣的舉動已經表明他對于草原大君的重視,以及維護兩國友好的決心。
李未央不動聲色道:“這么說,他很快就會來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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