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切都和她沒有什么干系,她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一個跟巴圖有關系的人。巴術看到李未央神情冷淡,既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厭惡,他一時拿不定對方在想什么,便轉臉為難地看向元烈。
旭王元烈微微一笑,那璀璨的眼眸在陽光之下熠熠的閃光,看似有情,卻又十分的無情。他淡淡地道:“三王子放心吧,我們是外人,這事情我們是不會多管的。”他說了這句話,看似沒有什么干系,事實上卻是在向三王子表明,草原上的大位之爭,不論是郭家還是旭王本人都絕不會參與的。
眼看達到了目的,三王子巴術微微一笑,再次行了個禮,轉身快步離去。李未央冷冷一笑,望著元烈道:“還要打獵么”
元烈只是微笑道:“這草原上男人的死亡也是尋常之事,我瞧這櫥獵還是要繼續的。”只不過,會多了幾分血腥罷了。當然,這最后的一句話他沒有跟李未央說,只是笑容更加的狡黠了。
李未央突然地道:“我學過騎馬,卻沒有學過射箭,你來教我吧。”
元烈一愣,隨即有些奇怪地看向李未央,在他的眼中,李未央一向不喜歡這些舞刀弄槍的事,當時郭夫人曾經說過,要讓李未央找個武術師父學習點強身健體之術,鍛煉一番,以強體質,李未央都拒絕了。可現在,她怎么突然而然的要學箭術呢,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啊。還是說,她胸腔之內還有一股怨氣沒有散開來嗎他這樣一想,便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要學,我便教你。”說著,他吩咐旁邊的護衛牽了一匹馬道:“這是我的坐騎,你就騎它吧。”
李未央點了點頭,隨即便翻身上馬,元烈也上了另外一匹馬。兩人策馬向營地外的獵場走去。為了讓李未央能夠熟悉箭的使用,元烈費了好半天功夫,一點一點的教她拉弓射箭。而李未央的力氣畢竟不同于男子,她的弓只能拉開一半。為此元烈煞費苦心,特意命人去打造了一把精巧而又美麗的小弓。雖然外表看起來這小弓的殺傷力并不及他的黑漆木大弓,可是元烈卻命工匠仔細改造了這把精致的小弓,一旦射出去,只要技巧得當,還是可以射中獵物的。
李未央接過弓箭,只是微微一笑,拉開弓試了試,發現這弓弦十分的順手。元烈和她并肩而立,見她一握弓箭,整個人便像是變了一般,顯得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他不由微笑起來。
就在此時,草叢之中躥出了一只野兔,李未央應聲便是一箭,卻射偏了,元烈想笑卻忍住,看到天空之中有一只蒼鷹飛過,他一箭拉開“嗖”的一聲,那只蒼鷹便掉到了地上,旁邊的護衛連聲叫好,李未央卻不慌不忙,她瞄準了另外一只野兔,啪的一聲,射了出去,只見到那只小箭一下子射入了野兔的后腿。野兔翻滾了幾下,終究停著不動了。護衛連忙去捧了來給李未央看,李未央只是淡淡的一瞥,隨后道:“我的弓箭射的還不是很準,不過,以后會好的。”
元烈卻笑道:“對于初學者來說,你的角度已經很精準了,若是讓你再學個把月,恐怕我也會甘拜下風的。”
李未央微微一笑,她知道元烈不過是在安慰她而已,她是女子,力氣和男子大為不同,拉弓射箭的時候也受到了很多制約。像是剛才為了拉出那支箭,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元烈剛要說話,卻看到李未央竟又舉起了弓,他一怔,隨即看向她拉弓的方向,轉瞬之間,那支箭便射了出去,隱隱傳來破空之聲,卻聽見突然有人驚叫了一聲,隨即便是撲通一聲落下馬來的聲音。
元烈驚訝地看向李未央,而她卻是神情漠然,輕輕勾起了唇畔,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邊的喧鬧大了起來,很快便見到裴陽策馬過來,怒聲呵斥道:“你們怎么射的箭,怎么能往人身上射呢”他原先是暴怒,可是看見李未央卻是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只射向他二哥的箭,竟然是李未央發出的,裴徽傷得并不重,不過是被擦傷了肩膀。那支箭突如其來,他只是沒有防備,才會從馬上摔了下來。此刻裴徽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左肩之上血流如注。他看向李未央,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郭小姐,你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李未央撫摸著光滑的弓,淡淡地一笑,真可惜啊,剛才若是她的箭再準一點,射中的就不只是裴徽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臟了。她這樣一笑,那素凈的面孔在陽光之下竟添了幾分艷麗,倒讓裴徽面上一愣,只聽到她如珠玉一般的聲音清冷地道:“不好意思,我是初學箭法,一時手滑而已。”
裴陽不禁大怒:“手滑,有你這樣射箭的嗎,你分明是想要殺我二哥”
李未央只是嘆息一聲道:“我若是真想殺你二哥,那這之箭就該是從旭王的弓上發出來的,我一個初學者,哪里來這樣的本事呢,裴公子真是說笑了。”
裴陽十分憤怒,身體幾乎是強力克制住才沒有沖上去,他也朝李未央舉起了弓箭,元烈目光一沉,策馬擋在李未央身前,冷聲道:“裴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元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竟然帶了一絲兇狠,他忽然就不再是俊美冰冷的旭王了,而變成一個什么極恐怖的東西,透著令人極度不安的氣息。
裴陽的箭還沒有射出來,旁邊的裴徽卻見到元烈的神情,心頭一震,已經一手握住了他的箭弓,冷聲道:“住手沒有我的吩咐,你怎么敢對郭小姐無禮。”
李未央卻是輕輕一笑:“裴陽公子,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你二哥的話吧,若是你剛才向我射出了這一箭,那就不是誤傷而是尋釁報復了,到時候只怕郭家和裴家真要鬧起來,你裴家也不占理吧。”
裴陽的面色忽青忽白,手指握得咯咯作響,但他最終看了裴徽一眼,裴徽向他輕輕搖了搖頭,那目光之中變得更加的冷厲。裴陽無法,不得不放下了弓,頹然地道:“算你狠。”
李未央笑得更加的和煦,在陽光之中,她那雙黑玉一般的眼眸閃著淡淡的光澤。她聲音很慢地道:“彼此彼此罷了。”敢于利用一個弱女子的性命為賭注,裴家人也真是夠無恥的。
裴徽目光一沉,變得無比的陰冷,他沒想到裴白這一次去攛掇祥云郡主誣陷旭王不成,反倒丟了性命,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李未央竟然敢向他射這一箭,她這一箭絕不是報復,而只是警告。她在警告自己,要他多加小心,不要隨隨便便的就丟了性命,裴徽心頭惱怒,這一輩子,他還沒有遇到這樣的女子,竟然敢用弓箭指著他,而他弟弟裴白的死,也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帶著自己的三個兄弟出來,可如今只剩下了兩個,他回去要如何向父親交代呢。裴帆這一次被裴皇后留在了京中,若是父親見到自己沒有能安全的帶著弟妹們回去,自己這個兄長做得又有什么意義。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他看來,都是李未央和旭王元烈,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時候,旁邊的裴獻走了上來,他淡淡地道:“二哥,咱們走吧。”裴徽點了點頭,裴陽還站在原地,恨恨地看著李未央,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模樣。卻被裴獻一拉手腕,迫不得已跟著對方離去了,還不斷地回過頭來,用兇狠的眼神瞪著李未央。
元烈嗤笑一聲道:“你這箭還真是射得很準。”李未央卻很平淡,面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不過是一點見面禮而已,很快會讓他們知道,先下手的未必會成功,有時候會變成箭豬的。”
元烈看著李未央,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想到如何對付他們了嗎”李未央輕輕地一笑,目若寒星,聲音冷沉:“自然是要改變原先的計劃,只不過,還要你多方配合才好。”
元烈看向那邊被射殺的野兔,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道:“好吧,咱們就唱一場大戲來給他們瞧瞧。”
當天晚上,大君特意請了皇帝來到金帳,兩人竟坐著喝酒。只是兩人的目光都是十分清醒,一邊喝酒一邊坐著說起了話來,大君看著皇帝道:“那個旭王元烈也是你的兒子吧。”
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而皇帝卻是不動聲色,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怎么,你瞧出來什么了”
大君冷笑一聲道:“若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又何必這么護著他,你對裴白可沒有這么關心啊,更何況,我總覺得那個孩子,跟你有幾分相似,卻說不出到底哪里相似。說起來,那裴白還是裴皇后的親戚,你這么縱容我殺了他,就不怕那潑婦回頭找你算賬嗎”
皇帝冷笑一聲道:“若朕怕她,就不會這么做了,裴家人這一回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朕又何必去為他們承擔罪責呢,你這一刀砍得可真好,不過,刀法卻比以前有了些退步,朕記得十年前見你砍人,那可是連腦漿都飛出來了,怎么這一回,卻半點白星都沒瞧見呢。”
大君臉色一變,不由很快漲紅道:“你這是什么話,我可從來沒有懈怠過刀法啊,不過是一時失手而已。”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只是很快,他又撫著額頭,皺緊了眉,大君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冷芒,面上卻十分關切道:“你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嗎,老毛病又犯了”
越西皇帝搖了搖頭,卻是微笑如常道:“朕瞧這些庸醫沒有一個能治得了我的病,所以這次來草原便是想巫醫瞧一瞧。”
草原大君嘆了一口氣道:“這事怕是沒那么容易,去年你來的時候巫醫不是替你開了一副藥么,可是卻毫無效果,所以我瞧這并不是普通的頭痛癥。”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那一陣陣襲來的痛苦逼得他要發狂,可是在大君的面前他沒有半點的失態,只是語聲淡漠地道:“橫豎沒有什么大礙,這么多年過去了,死不了就是。”
大君凝眸看著他,目光之中似乎閃過一絲什么,卻聽到越西皇帝繼續地道:“那女人給你一封密信了吧,是不是讓你殺了李未央,噢不,現在她改叫郭嘉吧。”
大君面色一白,他沒有想到這么隱秘的事情竟然也逃不過對方的眼睛,隨即他訕訕的一笑道:“你的消息果然靈通,什么都瞞不過你。”
皇帝笑道:“把禮物拿出來給朕欣賞一番吧。”
大君起身,從旁邊取出一個匣子,從里頭捧出一個白色綾子的包裹。隨即他解開綾子,取出了里面的匕首,在拔掉刀鞘的瞬間,匕首的寒光如一道青色的煙氣一樣四散開來,匕首的表面泛著冰塊一樣的光澤,大君將軟甲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一刀劃過。刀落在那件軟甲上,軟甲竟然應聲碎裂,片片落地。
“好一把快刀啊”皇帝不由開口贊嘆。
“這只是其中一件寶物,而且是最不值錢的一件。最值錢的,則是十五種能夠在草原上種植的糧食和藥草。”
皇帝直視他的雙眼,透出耐人玩味的神情,久久的并不說話。大君想了想,正對他的目光,也毫不閃避。兩人一起笑了起來。皇帝似笑非笑道:“朕知道這些年來那個女人給了你們草原不少的好處,也知道你背地里幫著她做了不少事情,等價交換,朕也沒什么意見。”
大君瞇起了眼睛,笑容像是草原上的狐貍,道:“可我怎么聽說,她是你那寶貝兒子的心上人呢。”
皇帝冷冷一笑,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嘲諷道:“那小子還太嫩了,若是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護不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平安的坐在旭王的位置上呢,還不如早點給別人騰地方。”他這樣說著,目光之中卻突然流露出一絲陰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君看到對方的眼神,不由也沉寂下來,金帳之中,溫度十分的高,大君覺得有點燥熱,便脫掉一邊的臂膀,隨即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想一想,你知道,我們草原上很多的物資都是你那皇后送來的,我總不能不聽她的號令。”
皇帝卻是淡淡地一笑,站了起來:“隨你吧,這件事情,我是不想管的。”說著,他已經向外頭走去,卻聽見大君在后頭追問道:“你是真的不管這件事嗎若是我真的殺了他們呢”
皇帝冷冷地一笑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能殺得了他們,也算是你的本事。”說著,他已經走了出去,留下大君一人在帳篷之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題外話------
看到隋唐演義里面羅成小盆友的一張拽臉,我覺得還蠻符合元烈形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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