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浴袍,穿上之后走回床邊,見余禮還緊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不禁笑了。
拇指揉開他眉心,“別皺眉,不好看。”
“你還在乎我好不好看啊?”余禮雙手輕輕握住玄淙的手,把他的手拿下來,攤開了掌心仔細的看。
玄淙的手掌不像他這樣細嫩得一看就不沾陽春水,粗糙、很厚實,稍微仔細一些,就能看見他掌心也有淺淺的疤痕,像被利刃劃破的。
玄淙不習慣他這樣盯著看,想收緊五指。
余禮眼一瞪,用法術禁錮了他。
“不許掙脫,再讓我看看。”
說完,余禮稍微用了些力氣,就讓玄淙趴在了床上。
一米九的大高個,肌肉健碩,卻被余禮的神威壓得無法動彈,只能乖乖將后背展露在余禮面前。
微涼的指尖輕輕觸碰那些疤痕,暖光拂過,有些疤痕開始愈合,皮膚變得完好無損。
就連剛剛出現的新傷都能治愈,翻了個身,胸口處和掌心裏被利器所傷的疤卻無法恢覆。
余禮的手指鉆進玄淙試圖想握成拳的手心裏,和他的五指相扣。
“你想起來了多少?”
“沒多少。”玄淙聲音微啞,“解開禁制,小魚。”
余禮沒理會,問,“那你記得為什么掌心和心口的疤消不掉么?我雖然不記得什么治療的法術,在人界使用法術也會受到限制,但還不至于不能恢覆這些舊傷疤。”
“……”
玄淙沒有立刻回答,余禮已經猜到了答案。
沒想起來,玄淙就會回答,不記得。
而想起來了,玄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除非,這些傷也和他有關。
他作為六界唯一的神,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維護六界是他的使命和指責,就算偶爾會陷入沈睡,但他也可以說是無所不能,若是遇到什么動亂是青竹、天界無法處理的,他也會有感知。
可他現在感覺非常無助。
不記得和玄淙有關的過往,只要想尋找被封印的記憶,他就會頭疼欲裂,沒有任何辦法。
太好笑了。
六界唯一的神,連忘記了什么、如何找回記憶都做不到。
“余禮。”
玄淙聲音低沈,語氣急促帶著些怒意。
“解開我的禁制。”
余禮頓時紅了眼眶。
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委屈,不知道是替自己委屈,還是替玄淙委屈。
手指動了動,壓在玄淙身上的禁制解除。
下一秒,玄淙翻身將余禮壓在床上。
泛紅的黑眸,像猛獸盯著獵物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余禮。
“你……”
余禮才剛出聲,玄淙已經回神,從床上下來。
“半夜恐怕有人會找上來,我在旁邊守著,你睡吧。你不習慣,可以回到魚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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