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十一點半,顧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原因無他,顧珩心軟了而已。
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他開心幸福,明明早已經(jīng)忘了,但總是出來影響他心情!
從小到大十八載,顧珩幾乎都活在顧根昊的控制之下,所以他更加依賴他的媽媽,他百般討好卻終究換不來一個笑臉,一句句該死!都在凌遲他幼小的心臟!
后來她舍下顧珩遠走高飛,他走后,顧根昊就更加變態(tài),把他關(guān)在老宅裏一關(guān)就是好幾天,再后來他大了點懂得了反抗,擺脫了顧根昊的控制,他以為他的心很硬了,可總控制不住心慌。
她會死嗎?她死了顧珩會難過嗎?那些不堪的被折磨的童年會因為她的死亡完全消失嗎?
一陣鈴聲響起,劃亮了黑夜,雖僅一瞬!
顧珩接了,但沒說話。
“威廉家族宣布,從今日起不會再承擔對你母親的任何醫(yī)療費用,也不要那個孩子了。”
“嗯,關(guān)我什么事嗎?”
“我已經(jīng)讓王特助先過去了,你的護照也辦好了,明天給你送到家裏去,決定權(quán)在你。”
“我會讓嚴寒于過去一趟,如果可以,我想永遠不見你們。”
“或許你媽臨死前還想見見他的兒子。”
“她在國內(nèi)的時候,怎么沒想起我是她的兒子,還有你,你年輕的時候可沒想讓我當繼承人吧。”
“去不去由你。”顧根昊說。
深夜,顧珩給嚴寒于打了十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在群裏發(fā)消息更是無人回應(yīng),他也沒多想,這么晚了,他們幾個也該睡了!
算了,就當最后一面吧。
也該看看他們凄慘的模樣,看他們奮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驚喜的樣子,最后發(fā)現(xiàn)那是刺向她掌心的一顆刺!
我會很開心嗎?至少我不會難過!
第二天一早,顧珩去了唐滿滿家,唐文超給開的門,唐文超見顧珩無精打采的便沒加阻攔,讓孩子進來了。
顧珩進門坐在沙發(fā)上,也不說話,像是在等唐滿滿。
唐文超給顧珩到了杯水問“這么早你來有事兒嗎?”
“叔叔,滿滿呢?”
“她剛出去。” 唐文超說“跟著她媽去買早餐了。”
“叔叔,你身體好點了嗎?”
“差不多了。”唐文超又問“你出什么事兒了,這么沒精神。”
“我可能要出趟國。”
“和誰一塊去啊?”
“自己。”
“自己?這出國可不跟國內(nèi)啊,你年紀輕輕的能照顧好自己嗎?你出國干什么去啊?”
“我媽在那邊住院,情況可能不太好。”
唐文超一頓,隨后說道:“你電話號多少,我存一下。”唐文超拿出手機說“有什么事兒多打幾個電話。”
“嗯。”顧珩眼眶泛紅點頭。
“吃飯了嗎?”
“沒呢。”
“等一會兒吧,在這兒吃。”
沒過多久,吳女士和唐滿滿回來了,吳女士見到顧珩的時候,也挺驚訝,但壓著沒說,反倒唐滿滿楞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懵了。
“顧珩,這么早來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吳女士,把飯放在餐桌上說道。
“嗯,阿姨。”
“有什么事兒嗎?”吳女士說。
“來告別。”顧珩說。
“你想好了?”唐滿滿問。
顧珩點頭。
“去哪啊?”吳女士漫不經(jīng)心問。
“出國。”
“那個,老吳啊,這孩子還沒吃飯呢,留下來吃飯吧!”
“往哪出啊,和誰出啊?”吳女士擺好碗筷和米粥道。
“自己,美國。”顧珩說“我媽生病了。”
“嗯。”吳女士應(yīng)道。然后對唐滿滿說:“滿滿,冰箱裏還有上回包剩下的餃子,你拿出來我煮一碗。”
顧珩滿是感動道:“謝謝阿姨!”顧珩說“阿姨,我想和滿滿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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