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剽竊,打臉!
侍從雙手端著托盤出來,將托盤放在長案上。
會長看一眼名稱,笑道:“這是出自溫家的玉匠師,雕刻的富貴吉祥薄胎玉壺。在座的都十分熱愛玉器,對它們具有一定的了解必定知道薄胎,這種技藝在治玉之中,最高超的技藝,可用鬼斧神工來形容,讓人嘆為觀止。曾有一首詩句描述:‘薄遏片刻銖,輕于舉鴻毛,在手疑無物,定睛知有形。’可見它的難度。能夠雕刻出薄胎玉器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今……溫家制出薄胎玉壺,讓我們一睹它的風(fēng)采!”
他親自將紅綢揭開,青綠色的玉壺呈遞在眾人面前。
“玉壺厚薄均勻,花紋精美、繁覆,線條流暢。晶瑩通透,精美秀麗。它以纏枝蓮紋為主圖案,寓意生生不息,萬代綿長。”會長將玉壺送呈至鑒玉人的桌前。“若用燭光照耀,可從內(nèi)壁看出外面的紋路,是目前為止,最佳的作品。”
有幾個人,甚至忍不住站起來,傾身去看。
隨即,低聲細(xì)語,一同討論薄胎玉壺。這是迄今為止,他們見過雕刻最薄,最精細(xì)的玉壺。
一時間,眾人沸騰了。
白薇緊緊收攏手指,臉色沈下來。
選寶大會,她原來是要雕刻荷塘童趣,最后因為玉料切割問題,換成玉蝎。
而今她因為不敢輕敵,所以劍走偏鋒,選擇薄胎工藝,然而又是在她前面,出現(xiàn)一個薄胎玉壺。
玉料、圖案、名稱都是相同的!
沈遇目光暗沈,他盯著玉壺,擔(dān)憂地看向白薇。
白薇怕沈遇擔(dān)心,嘴角扯出一抹笑,“撞上圖案了,那就與撞衫相同,誰丑誰尷尬。”
“他的在前面,你的在后面,兩個人一樣,若是不夠出彩令人驚艷。即便你的雕工勝出他些許,同樣會被他給擊敗。你輸了,會被人說剽竊圖稿。”沈遇不得不擔(dān)心,若只是單純的輸了,坦蕩無畏。
若是坐實了,將會臭名遠揚。
白薇手指一緊,面不改色:“我也想知道,這是意外,還是剽竊!”
沈遇松開白薇的手,拿著一旁的小包袱,拿出一塊關(guān)東糖給她。
白薇楞住了,不解的看向他。
“心情不好緊張時,吃一塊糖,能夠緩解。”沈遇原是準(zhǔn)備等比賽結(jié)束給白薇。
白薇張開嘴。
沈遇無奈地嘆息,看一眼眾人,註意力全在臺上,欣賞玉壺,他快而輕的將糖塞在白薇口中。
白薇含住一小塊關(guān)東糖,并未去咀嚼,甜絲絲的味道在口腔中化開。
似乎如沈遇說的那般,心情輕快些許。
她的目光重新放在臺上,鑒玉人給了很高的評價,可見所有的作品出來之后,若是沒有更出眾的,只怕這件玉壺的得票是最高的。
白薇不禁看向溫琰,白玉煙側(cè)頭望來,嘴角微微一彎,仿佛在說:你輸了。
下一件作品是姜家的,采用一幀敦煌壁畫,雕刻反彈琵琶的玉器。赤足少女,舞姿曼妙,彈奏輕歌。
最妙的是挑選的玉料是種老、水足的翡翠,冰底有幾分朦朧幾分清晰,如一瀑淡淡清水。恰恰與情景交融,相得益彰。
白薇從入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鑒賞幾十件作品,參差不齊,但溫姜兩家的作品無論是雕工還是選料,都十分純熟精湛。
很快,將要到她的作品,白薇靠在椅背上,她捏著眼角,緩解視覺疲勞。
這個時候,兩名侍從,抬來一件玉器,擱在木桌上。
白薇粗略一瞥,就看見會長將紅綢抽下來,一尊玉山子驟然出現(xiàn)在人前。
“這是出自溫家的玉匠師,雕刻的玉山子。雕刻白云、流水、蒼松翠竹、古道夕陽等景物,從取景、布局,到層次排列都表現(xiàn)和滲透著繪畫的章法,形成高低錯落、深淺對比的特殊效果,韻味極強。山石表面以長條棱邊,似披麻皴,山石邊沿、人物衣褶以及樹木輪廓都雕琢得棱角鋒銳,可見玉匠師的功底,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地步。”會長笑道:“溫家果真臥虎藏龍,今年玉器大比,極大可能是溫家奪魁。”
鑒玉人看著無論是布局或者是細(xì)節(jié),都無可挑剔,雕工十分精湛,與方才的薄胎玉壺不相上下。
他們不禁看向溫琰,心思各異。
白薇眼底的冷意冰冷駭人,目光如刃射向白玉煙。
玉山子是白嬌竊取給白玉煙,白玉煙給溫琰實屬常情,可她有一個念頭從心底無法抑制的滋長,富貴吉祥薄胎玉壺同樣是她搞的鬼!
白玉煙對上白薇冰冷的目光,唇邊綻出一抹燦笑。
無論是薄胎,亦或是玉山子,她都將白薇的路堵死了!
而比賽進行到目前來看,魁首勢必花落溫家。
“接下來,是出自寶源府城玉匠師之手,這位玉匠師在選寶大會嶄露頭角,是這個行業(yè)裏的新秀,不知她今日的作品,能否如選寶大會般,令人震撼,一鳴驚人!”會長站在一旁,看著侍從將托盤放在長案上,從外形可見是玉壺,他不禁看向白薇的位置,見白薇神色淡然,皺眉睨向名稱,臉上的笑意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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