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了她就得殺
夜，萬籟俱靜。
“王爺，是時候放了我小兒了吧。”
兵部尚書孫祿坐在蕭以墨下方，雖有些不安，但姿態倒不低。
蕭以墨神色冷厲卻又懶倦，靠在木椅上喝著手裏的清茶。
“這證據確鑿，加上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不定罪難以給百姓交待。”
孫祿一聽心裏一驚，這蕭以墨來真的？
“王爺，這定是有人陷害小兒，還請王爺重新徹查。”
蕭以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眸，眼神凌厲又冷寒。
“證據實在天衣無縫，難道你是在質疑本王辦案能力？”
孫祿聽后嚇得一哆嗦，看著蕭以墨此刻認真的神色，開始惶恐不安。
“王...王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就當是小兒做的，可王爺何必為了一個下賤婦人要了小兒的命？”
蕭以墨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開的濃墨，眼底掠過抹幽然神色。
“那倒不至于，不過，孫大人難道看不出本王是為了什么？”
孫祿聞言眸裏大驚，赤裸裸的警告。
他趕緊下跪求饒：“王爺，是在下一時糊涂，只要王爺高抬貴手，在下斷了那些心思。”
蕭以墨低頭把玩著玉扳指，突然沒有說話，思考著。
的確，放了孫時安比殺了他更好，不僅給了孫祿警告，還于他有救命之恩。
這孫祿難以再掀起什么水花。
正當他斟酌時，江念綺神情恍惚難安的小步跑了進來。
看到蕭以墨坐在那裏，徑直撲到了他的懷裏。
“原來你在這裏，我好怕，她又來找我了。”
可她轉頭看到孫祿，美眸突然一楞。
“王爺現在有事？是我魯莽了。”
說罷，欲要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可蕭以墨感受到她軟膩的觸感以及此刻對他的一種需要，心情甚是愉悅。
快她一步按住了她的身體，還把她往懷裏帶的更緊了。
“無妨，可又是做噩夢了？”
江念綺本因噩夢嚇得蒼白的臉頰，瞬間染了一抹紅。
可隨即那聲音空靈又無力：“王爺，我們這樣人的命是不是就不算命？”
這一問，讓蕭以墨身形微微一頓。
他的確是沒有把許璇兒的死當一回事，只是當作與孫家的博弈。
但低頭看著懷中那人羽睫輕顫，眉間縈繞的那股清冷愁緒，心裏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抬頭，聲音沈冷威壓：“此事，只能怪孫時安太明目張膽，難以讓百姓信服，退下吧。”
孫祿一聽瞬間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灰白。
“王爺，莫非此事是你一手策劃？”
蕭以墨并沒有惱怒，冷涼的指尖撥弄著江念綺耳鬢的青絲。
“孫祿，本王若要動你，不會這般彎彎繞繞，你忘了本王的手段？”
孫祿打了個寒顫，又怒又無可奈何。
還想求情卻被蕭以墨冷聲打斷。
“回去見孫時安最后一面吧，不過你記住，這搖擺不定的人只會招人厭惡，你兒就是一個例子，不光是本王，其他人也盯著你的。”
孫祿聞言身體顫了顫，蕭以墨開的口，就沒有收回的余地。
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書房，可回頭卻瞥了一眼在蕭以墨懷裏的江念綺。
江念綺這下是徹底松了口氣。
剛才在門外聽的她可是心都提在嗓子眼兒了，才故意進來演這一出。
不過，她其實也沒把握蕭以墨會因為她而下定決心，看來又賭對了。
“念綺，這下不會做噩夢了。”
蕭以墨橫抱起了她，心情大好地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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