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門,張無忌就看到飄在不遠處的熟悉身影,不由大喜:“蘭舟?!你這是去哪兒了?”
宋青書自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去向,于是信口胡說:“剛看到一個可疑的身影,就追過去看了眼。”
“是什么人?”
“采藥的童兒。”這個話題就此帶過,宋青書輕輕敲打了一下面前的任務面板,對少年道:“此間事畢,我們是不是也該考慮離開了?”
張無忌微微吃了一驚:“怎么,你想離開?”
宋青書道:“不是我,是‘我們’。你畢竟不是胡青牛,也不是明教中人,一直留在蝴蝶谷,難免會有正道中人認為你與魔教勾結。如此這般時間一長,與你的名聲不利。”
張無忌本就不在乎名聲,他一個少年,眼見一年后或許便會死去,旁人如何說卻又與他何干?可張了張嘴不等反駁,卻又聽宋青書道:“便是你不在乎,總要考慮你爹娘的,你娘如此艱難才洗去邪道中人的名頭,若是傳出她兒子又與明教走得近,難免旁人不會多想。”
“……說的也是。”張無忌不得不承認宋青書所說之事極有可能發生,他有些煩躁的撓撓頭,思索片刻卻又釋然,“也罷,這裏畢竟不是久居之地,若是我娘找來,發現我病沒治好卻要死在這裏,肯定會傷心的。我們換個地方前去居住,她看不到我,自然會以為我外出云游尋找醫治之法,拖上幾年她的思念之情也就淡了。”
他的這番想法聽得宋青書直皺眉:少年此刻的狀態比之過去消極許多,實在有些糟糕。他心中輕嘆,道:“定居之事不忙,眼下倒有另外一事。”他說著目光望向屋中,“你紀姑姑如今已被殺害,她女兒便只能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了。你讓她怎么辦?”
張無忌道:“何時需要我去擔心?師兄不是說要送她嗎?”話雖如此,想到楊不悔如今只有孤身一人,剩下的話語便都咽下未說。宋青書聽出他口是心非,忍不住輕笑,道:“總之還要問問你那師兄,若他執意獨自去送,你我當然不必淌這趟渾水。但若他開口相邀,我們便一同去送那小女孩去找她父親也不錯。”
張無忌聞言大奇:“你知曉不悔妹妹的父親是誰?”
宋青書微揚起頭,做莫測高深狀:“自然知曉。待你去問你師兄時,不妨同他說一聲,可知昆侖山坐忘峰如何找尋?”
對此張無忌滿心疑惑,到了夜裏給陳一建送藥之時想起此事,便試探著問了問對方。誰知陳一建在聽到“昆侖山坐忘峰”六個字時明顯吃了一驚:“你怎么知曉這個地方?!”
張無忌見他反應有異,詫然反問:“你真知道?”
陳一建驚疑不定地盯著少年的雙眼,他自己是穿越而來,知曉的自然比旁人多,但張無忌這一世根本沒像原著中那般在紀曉芙臨死前陪在旁邊,又怎么會知曉這件事。他沈默片刻,才道:“不錯,我知道。是紀姑姑死前告訴我的,她說不悔的父親便是在昆侖山坐忘峰,讓我持著信物帶不悔去找他。你又是如何得知?”
張無忌自然不能說是宋青書告訴他的,稍一遲疑,便聽宋青書在旁道:“跟他說是紀曉芙告訴你的,也曾邀請你去送不悔。”
張無忌吃了一驚,忍不住想:“蘭舟這話分明便是讓我騙人,可是為何又要欺騙師兄?”不由得有些不悅。他不想跟師兄說謊,卻又不想說出蘭舟的存在,躊躇片刻才道:“是紀姑姑……”到底還是選擇了宋青書那番說辭,只是說完之后臉色顯而易見暗了下去。
宋青書在旁看的冷哼:這小子就這么不情愿跟他“師兄”說謊么!便陰陽怪氣道:“怎么,不高興了?想跟你師兄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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