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我們不認識？
寫完一套卷子，抬頭，陸誠昀坐在對座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唐念。說不震驚肯定不太可能，幾秒鐘后便又恢覆了平靜。
”我的位置，自己找別處坐去?！甭朴崎_口道。
”我樂意坐這，又沒寫你名字。怎么，這會不裝不認識我了？”陸誠昀笑了。
”呵，不是裝，本來就不認識?！碧颇罾浔卣f著。半點沒有在學校裏一幅鄰家姐姐的溫柔模樣。
陸誠明對她兩幅面孔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戲謔般地開口：”那認識一下？美女？”
”不接受搭訕。”言罷，收拾東西，起身，準備走人。
”餵，唐念。”陸誠昀也不惱，一只手撐著腦袋，勾起嘴角。
唐念應聲回頭，”干嘛？”
”15題，做錯了，方法覆雜了，你算錯了。”
唐念神色一僵，”神經病吧你！”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嘖，真錯了?！钡郊液?，唐念開始對答案，好巧不巧，和陸誠昀說的一樣，方法太過覆雜了，中間難免有算錯的。
唐念扶了扶額，”丟臉了啊，唐念。嘖，這人真煩。”
夜幕降臨，城市也褪去了白色，換上霓虹般閃爍的衣服。 c 城不容易看見星星，猶其是在冬末，平時裏連月都被云霧遮住的天空，今夜裏倒是依稀可見月光了。唐念躺在床上，想到了今天的事情，陸誠昀那個欠揍的笑仿佛還在眼前，沒忍住，說了句臟話。
返校那天，唐念和江鈴兒說起此事，江鈴兒沒收斂，笑得格外放肆，一邊笑一邊拍著桌子，所幸班上沒其他人，否則就憑這動靜，她倆就能被趕出班去。
”你真的做錯了??？哈哈哈哈……”
”對，真的，別笑了，雙下巴都要出來了?！碧颇顭o奈地說著。
”行，行，我不笑了。不過念念，正常情況不該是這樣啊。”
”正常情況下我怎么會錯15題。”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你也根本不會用你自己的習慣去回應，肯定會繼續‘做徐月’的。”
”……可能還是有之前認識的原因吧，是意外?！?
”挺好的，真的。你可以在面對除了我和叔叔以外的人面前，做你自己，真的，挺好的?！苯弮盒α耍嵵仄涫碌恼f著，”我很希望你可以做你自己，不要再被你的愧疚而支配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愧疚這個東西哪這么容易擺脫啊，唐念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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