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打量了一圈,卻沒看到商玉的影子。
陸錦錦皺眉。
想了想,還是得去找找商玉,別叫她惹了什么麻煩。
只是這是陸錦錦第一次來秦王府,環(huán)境陌生。王府可不像是商宅,這里亭臺樓閣,處處繁復(fù),陸錦錦輕而易舉的就……迷路了。
不知道她拐到了哪個(gè)園子里,瞧著有些偏僻落敗,連個(gè)婢女都沒瞧見。
她微微蹙眉。
以商玉張揚(yáng)的性子大概也不會來這兒。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卻不想聽到了有人低語的談話聲。
“涼州那邊都部署好了嗎?”
“先生放心,已經(jīng)把謠言散布下去了……”
離得太遠(yuǎn),聲音有些聽不大清楚。
只是涼州二字卻叫陸錦錦猛的想起來。
上次謝承似乎說過,他派國師去涼州辦事了……
陸錦錦往前走走了兩步,想再聽聽。可腳下雜草叢生,這么一走,難免傳來了窸窣的聲音。
談話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陸錦錦頭皮發(fā)麻,暗叫不好,轉(zhuǎn)身就快步跑走了。
角落里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gè)男子出來掃視了一圈。
“怎么了?”
“沒事。”
陸錦錦慌不擇路的往前跑,居然反到從那偏僻的園子跑出來了。
“你跑什么?你怎么了?”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錦錦回頭,竟是瞧見商玉了。
她喘了兩口粗氣,擰著眉頭,“你去哪兒了?”
商玉笑了,“前頭園子是那些公子哥兒在作詩呢,還有投壺的……”
“商玉!”陸錦錦氣的頭疼,“你自己跑到那些公子哥兒們的園子里,你不要名聲了。”
商玉嗤笑,“說的像你名聲比我好似的。”“說的是,那你自便吧。”陸錦錦冷著臉,轉(zhuǎn)身就走了。
“哎你別走啊。”商玉快步去拽著她的袖子,“你知道剛才和我一起作詩的是誰嗎?成郡王的小兒子。”
“哦。”陸錦錦面無表情,“你是覺得他那樣的身份能瞧上你?”
商玉氣急,“你等著吧。”
陸錦錦不想再理她,她已經(jīng)懶得再呆下去了,準(zhǔn)備回園子里同熹瑩告辭。
誰知道剛走進(jìn)園子,就瞧見那幾個(gè)貴女聚在涼亭里,嘰嘰喳喳的談?wù)撝?
她們背對著陸錦錦,沒瞧見她,說起話來自然肆無忌憚。
“我聽說,那個(gè)商錦已經(jīng)被陛下給寵幸了。”
“那她怎么還出宮?”
“陛下玩膩了唄。”熹瑩冷笑,“連個(gè)名分都沒掙到,看她以后怎么辦。長的一副狐媚子模樣,上趕著爬龍床,現(xiàn)下被丟出來,她還有臉來,我要是她,我早就找個(gè)繩子吊死了。”
“可是他父親是陛下突然給調(diào)回來的,還賜了宅子……”
“那是陛下可憐她!”
“那陛下怎么不可憐可憐你啊!”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一眾貴女嚇得一激靈,紛紛回頭,才瞧見陸錦錦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走過來了,正冷冷的看著她們。
熹瑩自小身份貴重,何曾受過別人這樣的冷言冷語。她冷笑開口,“怎么?我說錯(cuò)了嗎?你就是下賤,你爬龍床,你——”
“啪。”
園子里一瞬間安靜的可怕。
熹瑩捂著臉,眼眶通紅,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錦錦,“你敢打我!你瘋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弄死你,弄死商家,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你敢!”
陸錦錦冷著臉,她輕輕摸了摸肚子,語氣傲慢,“你知道我肚子里懷的是誰嗎?你敢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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