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那就揪掉吧。”喬杉凝視著前方的鏡子，最后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鬧心，將鏡子扣了下去: “不過是幾根白頭發。”

是啊，不過是幾根白頭發罷了。

幾根藥研看著喬杉頭發中那數不清的白絲，低下頭來，卻看到了喬杉閉上了眼睛，應了聲好，揪掉了幾根明顯的，將剩下的白頭發用黑發遮掩了起來: “大將，好了。”

喬杉扭過頭來，看著藥研那發著呆的神情，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 “藥研，我口渴了。”

啜茗著清茶，喬杉咳嗽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額頭的溫度要比手的溫度高了一些，有些低燒，每次只要發燒，率先不舒服的就是太陽穴，那處使勁的跳著疼。

頭昏昏沈沈的，喬杉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燒起來的，放下茶杯，起身想著去休息一會，卻蹉跌，半跪在地下，怎么都站不起來了。

藥研頓時慌了神，撇下了手中的梳子，趕忙走上前給了喬杉一個力道，架起喬杉放到了旁邊的靠椅上，喬杉勉強的笑了笑: “沒事兒。”

“大將什么時候起燒的”藥研自責道: “我居然沒有發現。”

“咳咳…。大概…。是今天大和守走的時候生點氣。”喬杉咳嗽了兩聲，躺在靠椅上，是怎么都睜不開眼睛了: “在外面清醒腦子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寒。”

藥研楞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輕輕的按壓喬杉的太陽穴，然后順時針一點點的揉，藥研的手法很好的緩解了喬杉的不適，感嘆道: “藥研，還好來這兒帶上了你。”

終于能夠睜開眼睛，入目幾把短刀全都蹲在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的時候眼眸中滿是害怕，喬杉想要依次的去摸摸他們的頭安慰，手腳卻酸軟的厲害，連抬起來都有些費勁，最后只能嘆了口氣，放棄了剛才的想法。

“前田，你帶著今劍和五虎退去湖邊玩一會，我閉目休息一會就沒事兒了。”喬杉覺得幾把短刀用這么關切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感覺自個兒現在就已經快要不行了，有些膈應。

喬杉因為頭疼，面容上沒有常帶著笑容，前田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五虎退扯了出去: “主人現在不舒服，我們就不要去打攪主人了。”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五虎退的眼睛卻從沒有離開過屋子，擔心的意思不言而喻，前田和五虎退之間的氣氛開始凝結。

今劍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嘴角一抽，然后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兩把短刀的腦后勺: “主人只是感冒了啊，你們兩個耷拉著臉干什么!”

五虎退x前田藤四郎: “今劍!!!”

對門內的那個人心裏總有一種擔憂，幾個人開始追逐打鬧起來，像是要把心中的苦悶隨著大量的奔跑而排解。

藥研用濕毛巾敷在了喬杉的額頭上，冰冷的感覺讓他的體溫稍微下降了一點: “上次也是過敏發燒也是這樣。”

藥研換了毛巾: “我并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大將。”藥研頓了許久才接著說道: “我們回去吧大將，跟他們說不要出陣了。”

“其實這樣下去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看著你們長大。”喬杉揉著自己稍微舒服了一些的腦袋: “不過有些時候自己也有私心想著，你們要是能成長的慢一點就好了。”

“但是你們長得實在太快，一個個的沖鋒陷陣。”喬杉突然笑了: “你們出陣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的微笑，大概是我作為審神者來，這么長時間最為欣慰的事情了。”

“這么想來，作為審神者也是很榮幸的事情，你們的微笑是我不多的余生中最美的一處風景。”看著藥研耷拉著臉，喬杉招手讓藥研的臉湊得近了一些，這才輕輕的像兩邊扯去: “你們的每一個微笑，我都牢記于心。”

藥研坐在一旁，嘴角被拉起了一個弧度，讓平常嚴肅的藥研看起來有些滑稽，卻異常的可愛，喬杉咳嗽了兩聲，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藥研也不反抗，就這么由著喬杉動作，還順手拿起了昨天辰之助給的止咳的藥物碾壓著，喬杉手上沒什么力氣，沒過一會就松了手: “算了算了，藥研真是無聊啊”

閉上了眼睛不像再說話，喬杉覺得自己昏昏沈沈的，閉上眼睛之后就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了，最后像是說夢話一般吐出一句感嘆: “今天晚上答應給鐵之助講故事的事情估摸著泡湯了。”然后翻了個身，嘴巴還砸了砸。

藥研摸了摸喬杉的頭，溫度降下去了很多，視線移到了喬杉的頭上，那有些黑發遮掩不住的顯眼的白發，藥研的嘴輕輕的抿著。

等到回去了，問長谷部要一些染發的東西吧。

月光的照耀下，兩個人同時坐在屋檐下，看著西造在捕捉月光。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沖田總司看向市村鐵之助。

不用想都知道沖田要問什么問題，市村鐵之助苦笑道: “真的那么明顯嗎覆仇的事情。”看著外面的點點星光，鐵之助揉了揉臉: “一個兩個的，都說看的清楚。”

“誒除了我和土方先生，還有別人說了這話啊。”

“就是今天早上那個家伙啦，嘴裏跟我說著:刀劍，并不是為了仇恨揮舞什么的。”

“啊，原來是他啊。”沖田總司然: “可能是因為鐵之助你的感情全都寫到臉上了吧。”

今天中午看見的那個男人，黑色的頭發隨風飄起，面容和善，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的確有讓人不自覺的親近的感覺，但是腰間露出的那把好刀，讓他很是在意。

聽到鐵之助的父母被殺死所以才來學覆仇之劍的沖田總司，嘴唇微微的抿了一下: “那么，為了覆仇的話，變成鬼也不怕嗎”

“我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你來…。”

喬杉嘴角一抽，他的高燒剛退了一些，就被鐵之助破門而入，孩子的認真寫在臉上，還用上了敬語: “您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平常被這孩子用餵稱呼慣了，這突然用您的尊稱，還讓喬杉有些不適應，伸出手來摸了摸鐵之助的腦袋: “難不成你也發燒了”

鐵之助扒拉開喬杉的手: “請您陪我去一個地方。”

因為剛退燒身體還有些不適的原因，尤其是看到旁邊的藥研不讚同的眼神，本想要拒絕，卻沒想到鐵之助跪坐下來: “拜托您了!”

這樣的請求，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喬杉嘆了口氣: “好。”想了想加上了一句: “藥研也跟著一起來吧。”看向鐵之助: “這樣可以嗎小鐵”

看著眼前花色的燈籠和那一個個路過的小姐的嬌笑，躲在桶后面的喬杉嘴角一抽: “鐵之助，你大晚上的拜托我過來陪你逛花街嗎”

藥研看著那些坦胸露乳的女子，臉瞬間變得通紅，躲在喬杉的身后說什么都不愿意冒頭了，看到藥研的這幅樣子，喬杉挑了挑眉毛: “不過倒是來的值得了，害羞的藥研還是第一次見。”

藥研還未反駁，就聽到了小鐵一驚一乍的聲音: “啊!為什么他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