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嗯”了一聲，“光顧著給某人發信息，沒顧上核對。”
宋徠剛準備開口，又想到他一個上午都在給自己發信息，頓時虛了幾分。
“那……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是不是沒能幫你解決問題？”
“所以晚上見一面，有事要說。”
宋徠有點害怕和方衍獨處，他總覺得自己是方衍的獵物。
“現在不行嗎？或者電話里說。”
方衍瞇了瞇眼，“你怕我？”
宋徠咳了兩聲，“沒、沒有的事！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吃人。”
“行吧。”宋徠應付著，“那就晚上吧，在哪兒見？還是曼徹斯特？”
方衍搖頭，“晚上我去秘密森林接你。我沒到你不許走。”
宋徠心中警惕，想了想還是答應，“行，你來之前和我說一聲，我在停車場等你。”
掛斷電話后，方衍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則新聞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林深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林深將手里的咖啡擱在桌上，嚇得方衍一驚。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林深“嘁”了聲，“你人都要鉆進電腦里了，當然沒注意。”
“不過你這安排，是下一步已經打算好了？”
方衍靠在椅背上悠哉點頭，“一步一步來。”
“宋徠不蠢也不笨，你就真能肯定他會按照你的想法，什么都聽你的？”林深不解地問道。
方衍看向林深，笑了起來。
“你不了解他。”
“他精明又狡猾，論起心機，我不一定能贏過他。”
“但他對我有所求，我對他還有用，所以他會順著我。”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方衍又補了一句。
林深摸不透他的心思，他覺得方衍實在難猜。如果宋徠更加難猜，那他也不想攙和進去。
“你看著辦吧，別誤了正事。”
方衍慢悠悠頷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擊著。
“游戲已經開始，沒有人可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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