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出門回了善堂，一路上沉默寡言。
庭院中頓時只剩下一個人，聞人寂招手，示意管家過來。
“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好，主子要去看看嗎？”
管家琢磨不透聞人寂的想法，不敢輕易說建議。
聞人寂的手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算了，我去看看。”
聞人寂回想起剛才的情形，這周雅兒不宜停留在身邊。
鳳兮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周雅兒一頓飽餐后，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聞人寂推門進來，她面色一喜：“聞人寂！鳳兮呢？”
“走了。”
聞人寂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周雅兒心驚肉跳地問，“聞人寂，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你嫁人了逃回來，這齊國沒有容身之處，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嗎？”
周雅兒聞言頓時愣住，難以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那么薄情的話從他嘴里說出，周雅兒實在不能接受。
接著，聞人寂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輕描淡寫道，“周雅兒，你在異邦受到虐待，這都是你自討苦吃，別說什么是為了我。”
聞人寂不愿意多提及此事，可是周雅兒似乎想把事情牽扯到他身上。
周雅兒哽咽道，“可是……”
“沒有可是，我可以給你一筆銀錢，從今往后你想去哪里都行。”
聞人寂青衫一揮，眉目間盡是冷漠與絕情。
周雅兒神色悲痛，像是下定決心，終究沒忍住開口詢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是鳳兮？”
千萬人中獨獨愛慕鳳兮，周雅兒自認為比鳳兮更優秀。
聞人寂轉頭說，“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能勉強，你的確很好，但是我心里只有鳳兮，現在夜深人靜，你應該考慮離開了。”
周雅兒低著頭，半響才回過神來，“好，那我現在就離開。”
周雅兒也明白，此時若是去找周奎，那自己只能重蹈覆轍。
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逃離，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鳳兮回到善堂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起身披了件衣裳，在庭院中賞月，頗有對影成三人的意味。
涂白夜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踱著步子慢慢過來。
“怎么？傷心了？”
鳳兮聽到聲音便知道是他，沒有回頭，只是悠悠嘆了一口氣。
“周雅兒離開了京城，你不必過于憂心此事，聞人寂心里的人是你。”
涂白夜搖著折扇坐在她身邊，兩人一同飲酒賞月。
鳳兮詫異別過頭，“你說什么？”
“聞人寂說周雅兒是自討苦吃，跟他沒有什么關系，給了周雅兒一筆銀子，周雅兒已經走了。”
涂白夜的話讓鳳兮一怔，對于此事頗為唏噓。
“怎么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涂白夜好奇問道。
鳳兮搖搖頭，“這種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終歸是有些殘忍。周雅兒對聞人寂死心塌地，可是聞人寂卻這么狠心……”
“你居然同情周雅兒，可別忘了她之前都做過什么。”
涂白夜見鬼似的看著鳳兮。
鳳兮搖搖頭說，“只是感慨一番而已，聞人寂嘛！確實適合做大家族的首領。”
足夠狠心，也的確有些手段。
涂白夜晃晃腦袋說，“行了，既然消息都帶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暗夜樓最近還好吧？”
鳳兮把暗夜樓交給涂白夜，除了一些大事，很少過問細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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