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薛凌笑道:“那是因為她當我是好朋友,你不用過意不去。”
山越長長嘆氣,頗是無奈。
“我剛才太激動了……其實,我家里人也著實過分……我不該怪她的。”
薛凌壓低嗓音:“你既然知道他們過分,那你就得找辦法解決。親人有難,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如果只是一味兒來索取,自己不進取,那你幫得了他們一時,能幫他們一輩子不?山越哥,你也得想辦法解決問題,不能總這樣下去。”
“我……我知道了。”山越支吾:“我會趕緊想辦法應付的。”
這是他的家事,薛凌不好插口太多,適可而止住了口。
不過她仍說出心里的想法,“陳姐她也不容易,本來走南闖北做生意,瀟灑又有錢賺。現在為了孩子得待在家里,環境變了,人更忙了,加上你老家的人時不時激她,她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山越聽罷,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
妻子也是有諸多的委屈,當初她跟著他離開的時候,他一窮二白,就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可她仍毫不猶豫跟著他。
家里的所有錢都是她和自己拼命賺來的,他家里人總是貪得無厭,也難怪她會這么生氣。
薛凌聽他這么說,便改口道:“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想要過來這邊過年,那就收拾東西一塊過來。樓下一直空著,被褥都齊,想住隨時都能住。”
“謝謝!謝謝!”山越低聲:“我回頭跟她好好聊一聊。有你這個電話打岔,加上女兒在一旁笑嘻嘻,我們吵架過后立刻就能說上話,也不怕僵著。”
“那就好。”薛凌溫聲:“商量好了再打給我們知道,再見!”
隨后她掛了電話。
她打了一個哈欠,直覺有些累,倒在沙發上——卻發現身上冷颼颼的。
現在可千萬不能感冒,她趕緊躲回房間,掀起被窩鉆進去。
一會兒后,身上漸漸暖起來。
她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哈欠,迷糊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程天源回來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客廳,將東西擰去廚房,洗了洗手走了過來。
見她睡得香,他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將房門也帶上。
自懷孕后,她就一直睡不安穩,難得睡得這么沉,得讓她多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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