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的晨光灑在靜雅別院之間,驅散了昨夜凝聚的寒霧,俏麗丫鬟端著水盆毛巾來回穿行,竊竊私語如同報春的鳥兒般帶著幾分喜慶。
裝飾精美的廂房之中安安靜靜,茶海、屏風、軟榻、珠簾都呆在原來的位置,桌上的殘酒碗碟早已經收拾干凈,只剩下暖爐散發著絲絲余溫。
許不令靠著枕頭平躺,眼睛望著幔帳的頂端,眉梢微蹙,似是在努力回想。
昨晚……好像……把陸姨……
許不令昨晚真喝醉了,孫掌柜的高度酒后勁兒有點大,此時腦袋還隱隱作痛。不過比腦殼疼更讓他緊張的,是昨晚上支離破碎的回憶。
好像揉了什么東西,又大又軟……
許不令眼中有些慌,不太想承認自己醉酒后竟然能干出哪種喪盡天良的荒唐事,可記憶中的感覺騙不了人,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好像還沒那啥過……
許不令猶豫了下,掀開被褥低頭看了看,沒有擦槍走火的痕跡,又放下被褥,繼續回想。
“嘶——”
許不令一頭翻起來,揉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些,左右看去,這自然是陸夫人的繡床。
陸姨的床,殘留有香味理所當然,別瞎想……
許不令安慰了自己幾句,又左右查看,想找找昨天晚上遺留的證據。
踏踏——
剛在被褥上找了兩圈,屋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許不令連忙躺下,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令兒,起床了。”
房門吱呀推開,身著墨綠冬裙的陸夫人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頭發梳成最喜歡的流云髻,熟美臉頰點綴淡妝,端端莊莊風風韻韻,不帶半點異樣。
陸夫人雙手拿著托盤,用宮鞋把門帶上避免寒氣進來,在圓桌前放下托盤,里面裝著清粥、醒酒湯、糕點等吃食。
許不令半瞇著眼,觀察陸夫人的神態舉止,確定沒有半點異樣后,才暗暗松了口氣:應該只是做夢,要是真干出傷風敗俗的荒唐事兒,以陸姨保守的性子非得跳井不可,他在陸姨心中的守正君子形象可就全毀了……
只是那驚心動魄的感覺……
念及此處,許不令下意識望向了陸夫人的衣襟,俯身放東西的緣故,鼓囊囊的張力十足。
啪—
許不令抬手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暗罵了幾句:賊眼往哪兒看了?她是你姨……
陸夫人聽見響聲,微微偏頭看向珠簾后的許不令:“令兒,怎么了?”
“呃……沒什么,有點頭疼,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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