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府。燭火搖曳,暗沈不明的光線,投射在南烈羲臉上,猙獰的陰影,隨著深刻輪廓的起伏而盤踞在他面容上。
一瞬間,那張太容易蠱惑世人的俊美皮囊,生出一股逼人退后逃跑的陰沈和森然。
南烈羲一拍桌案,面色肅殺,一身怒氣沖沖,周遭的空氣頓時冷的像冰。“找一個人,居然花了三天時間還沒有找到,怎么,本王養得都是一群廢物么!”
他從十八歲就跟著將軍到處征戰,因為他雖然并非出身正統皇族,卻有著任何人都無法踐踏的驕傲自尊,他目空一切,自負睥睨天下,沒有什么人什么事他是真的放在眼底的。他在戰場上,年輕氣盛,爭強好勝,絕不能容許自己品嘗挫敗滋味。被封為韓王之前,他就養了數百的食客和一批訓練有素的侍衛屬下,他要得到的情報消息,秘密傳聞,甚至除掉自己的眼中釘,都是讓這些人去的。再難挖的消息,再難找的東西,再難除去的人物,只要他一聲令下,幾乎沒有不成功,不讓他如愿以償的。
齊柬一眼看出南烈羲這回可是發了大火,低著頭,低聲回應。
“爺,整個京城王妃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幾遍了。”
下顎微微抽著,他額頭的青筋爆出,已然勃然大怒,低喝一聲:“那就給我一家一戶地搜!”
齊柬驀地蹙眉,抬起臉來,給出適合的提醒:“爺,這恐怕不妥當吧,那些人會說你以權謀私,擾亂百姓,畢竟你要找的不是犯人,這種非常的手段,必然會惹來眾多爭議。”
南烈羲俊顏扭曲,冷笑出聲,滿是漫不經心的隨性語調。“不把她揪出來,本王就要成為滿朝大臣嘴裏的笑話了。”
這三天,或許早就有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說才娶了幾天的女人突然離奇失蹤,會篤定是他折磨致死也不一定,還有,小王妃不堪忍受他的壓榨殘忍,毅然而然離家出走,甚至拋棄衣食無憂的生活,只為徹底擺脫這種生活?從他二十歲封王那一日開始,他身上的話題,還顯得少么?!他的臭名昭著,無心冷情,早已傳得風風火火,如今再多一個,他也早已沒有任何發怒的感覺!
但,他就是無法容忍,她走掉這種結果。這個游戲原本就是由他掌控操作,何時吃膩了這道菜,他就可以丟掉舍棄,但她先行離開,掌握主動,他就變成被留下來的那個被動位置。他原本就心氣傲慢,也覺得這世道就是男人不要女子,那就休離,被拋棄的那個才是無用之人,也就是失敗者。
要甩掉她的人,早晚都該是他,誰允許她一聲不吭就走?不過這幾天他因為國事繁雜,也鮮少沈靜下來細細想想,到底整件事背后,有何等真相。
齊柬沈默了許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那一刻眼底覆上些許冷沈顏色。“爺,如果繼續找,還是找不到的話——”
“找一個人何時變得這么難了?”南烈羲嗤之以鼻,情緒多少有了起伏,翻著手邊文書,神色不耐:“找不到?除非她死了!”
齊柬卻接下去,表情覆雜。“或許,也不無這種可能。”
南烈羲手邊的動作,驀地停下來,俊顏緩緩抬起,他死死盯著齊柬的面孔,黑眸肅殺。“你還有話沒說。”
“這是有人在山林裏找到的。”齊柬走上幾步,將手中的物什,輕輕放置在桌角。
那是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不知是因為雨水沖刷的關系還是別的,如今的顏色變得很淡,那頂端的紅繩也似乎染上些許詭譎的艷紅色,竟然像是斑斑血跡一般,這東西在南烈羲眼底看來,那種紅色,卻驀地猝然引發了內心的一簇火焰。
他挑眉,沒有出手觸碰,仿佛是覺得臟,這東西似乎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有些臟污,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護身符?”
齊柬問的很平靜:“王爺曾經在王妃身上見過嗎?”
南烈羲低笑一聲,轉移開視線,不咸不淡地丟下一句。“從來沒看到她有這種玩意兒,憑借這個東西就說她死了?齊柬,你也太沒腦子了吧。”
一陣短暫的沈默,充斥在兩個男人之間,門口傳來腳步聲,玉兒低著頭,送來了泡制的參茶。這幾天王爺很明顯脾氣更大了,若不是自己的小姐妹生怕王爺遷怒于她,玉兒也是萬般不想來撞在這個槍口上,她說的萬分小心翼翼。“王爺,請喝茶吧。”
南烈羲冷冷瞥了她一眼,玉兒驀地縮緊了肩膀,立刻退后兩步,他冷哼一聲,覺得那桌角的破舊護身符看了礙眼,大手一揮,將那護身符摔落地面。
玉兒驀地楞住了,視線緊緊跟隨著那紅色平安符,低聲呢喃。“這個……”
這種細微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南烈羲的眼底,他有些狐疑,放下手邊參茶:“你見過這個護身符?”
“王爺,這是那天陪王妃去佛光寺,奴婢給王妃求的平安符,親眼看著王妃帶在身上的,怎么會在這兒?難道王妃找到了嗎?”玉兒原本死灰的面色,頓時有了血色,她激動難耐地連聲問道,一抹欣喜在眼底閃耀。
南烈羲悶著俊顏,許久沒有說話,驀地起身走向門邊,丟下一句話:“齊柬,備馬!我要親自去看。”
“是。”
安謐的山林,依靠在幽蘭山莊一方,齊柬舉著火把,照亮那條路,南烈羲的腳步停在坡上,因為大雨沖洗,這裏幾乎沒有留下什么人走動的腳印痕跡。
“王爺,就在那下面找到的。”
齊柬低聲提醒,在前面領路,南烈羲一步步走下坡地,這裏常年堆積著灰黃色的落葉,碎石散落滿地,幽深安靜,不像是有人闖入。
他找不到她。
除了這一枚護身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在何方,又出了什么事。
她消失的,未免太徹底,連老天爺都幫助她,銷毀所有痕跡。
“那件事查的如何?”他就站在那個琥珀失去最后意識的坡地之上,沒有察覺到腳下的土地,曾經被雨水沖刷著一道血流而下,如今卻早已干燥松軟,連一絲絲的血腥氣味,都嗅不到。
南烈羲身影頎長,一身墨紫色的勁裝,包裹著俊挺堅實的男性身體,即使面目模糊,卻也散發出逼人的魅力,他的眼眸染著夜色墨黑寒意,面無表情地發問。
齊柬環顧四周,如今這裏是深山老林,也是三更半夜,他才放心低聲說道:“的確不是上官洪的親生孫女。”
“上官洪應該早就懷疑了吧,他那么老奸巨猾——”南烈羲聞到此處,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笑容,表情沒有半分詫異,他若沒有半點疑心,也不會派人去調查取證。
“或許很早就懷疑了吧,但如今宰相人都不在了,真相也很難得知。據說有人在宰相孫女五歲生辰的時候醉酒之后說了句,這個孩子怎么長得這么標致,跟爹娘都不像,就被宰相斥責喝令離開,往后跟這個官員再無任何交談,已然因為一句話而結了仇。”
南烈羲沈默了半響,黑墨的眸子內,閃過一道戲謔,更顯得整張俊顏,帶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味道。“宰相肚裏能撐船,不是人人都說他寬容待人么?原來也有自己的軟肋啊,由不得別人取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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