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聽著他那邊在走動，很快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鄧川這才小聲回答：“那什么……我有一次跟我爸說話不小心說漏嘴了——你也知道我爸那就是個老狐貍，他故意套我話呢——他知道程初做的衣服，嗯……有點用。我估計他是想讓程初做衣服。”
鄧川原本就壓得很低的聲音現在更是低得幾不可聞：“好像是中央的一個大領導，身上有點難纏的毛病，找了很多人都沒治好。我爸那老狐貍不知道怎么跟上邊的人搭上了線。我估計啊，他是想給那個大領導送衣服。”
季晏禮的眸色沈了沈：“程初能拒絕嗎？”
“能是能，但是……就怕她不會拒絕。”
季晏禮明白鄧川的意思，程初剛欠了鄧博永這么大的一個人情，加上鄧博永身居高位，恐怕程初實在是無法拒絕。
但是他私心裏不想讓程初牽扯進這些事裏，政壇裏水太深了，他只怕程初會不知不覺深陷泥潭。
季晏禮：“掛了。”
他知道程初這會兒不方便接聽電話，只迅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過去。
程初兜裏的手機一震，然而還沒等她拿出手機來，鄧博永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笑容可掬的伸手跟她握了握。
程初一看到他這幅笑臉來心裏就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測。
果然，寒暄了沒幾句之后鄧博永就道明了這次約見程初的來意：“我聽鄧川說，你還救過他一命。”
“？？”程初滿臉莫名。
鄧博永：“幸虧他在你那定做了一件衣服，要不然上次他估計就交代在群眾斗毆現場了。”
程初記起來了，之前鄧川是在她那裏訂了一大批衣服，她還特意換了地址和電話給他寄出去的。
她扯了扯嘴角，干巴巴道：“是嗎？”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鄧博永盯著程初，“我也需要一些特別的功效，你，可以嗎？”
程初垂下眼皮躲開了鄧博永的視線：“您說笑了，我做的衣服其實就是普通衣服，沒有什么特別的功效。”
鄧博永審視一般打量著程初的表情，緩緩道：“我需要一批男士服裝，深色系，尺碼按照175碼數來做，腰圍放寬一些。如果能幫著治愈頭疾，那就更好了。如何？”
程初沈默了片刻，略略點頭：“好。”
鄧博永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按：“放心，如果真的成了，對你們公司發展也好。”
程初終于從鄧博永辦公室走了出來啊，等在不遠處的季宴禮立刻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這裏。
等兩人都上了車，在封閉的空間裏，季宴禮才問她：“他要你做衣服？你答應他了？”
“答應了，鄧川都已經說了，我再隱瞞也沒什么用了。放心，我有分寸。”
季宴禮吐出一口濁氣：“還是盡量少牽扯進這攤渾水裏。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你就只管做衣服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兩人回家，到了小區門口，季宴禮余光瞥見了一個身影，立即踩下剎車，放下玻璃，叫對方：“回沁。”
季回沁一扭頭就看到自家哥哥，瞬間眉開眼笑，沖著季宴禮揮了揮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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