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這么幾句,幾個人又散開了。錢焉不知道齊淵跟李系的人一直都是死對頭,他們自然是客氣到了就好了,接下來無話可說。在省城,平時雙方基本上不會在同一場合出現以避嫌,也就在千裏之外的l城,雙方才會如此自然而言地碰面。
晚宴結束后,齊淵帶著錢焉回住處。
齊淵說:“參加宴會感覺如何?”
錢焉語帶糾結:“大少您想聽讓您開心的,還是讓我開心的,還是讓你我都開心的?”
齊淵看著錢焉的樣子笑出來:“那還是說你我都開心的吧。”
錢焉笑瞇瞇:“體驗了很多新鮮事物,認識了不少風云人物,還有就是,我肚子根本沒吃飽,他們放了這么多食物真的是讓人來吃的嗎?”
天知道他總共只喝了幾杯酒,連塊蛋糕都沒吃上。早知道是準備得不地道的西式自助晚宴,他就應該想方設法拒絕——反正自己在這裏也無非走個過場罷了。
想到這裏,錢焉又有點疑惑。他看得出齊淵讓他來,只有參加宴會這個是提前安排的。可他實在不明白為何齊淵要讓自己參加這個宴會。
齊淵笑著揉了揉錢焉的頭,然后抱著他親吻了一番。錢焉喘/息著幾乎要舉手投降,齊淵突然說:“我帶你出去吃夜宵。到清江大排檔就十分鐘路程。”
齊淵果然帶著錢焉去了海鮮大排檔。各個老板呼喚招客,齊淵視而不見,只熟門熟路地帶著錢焉進了一家門面不大的店鋪。然后不看菜單,隨口報了些菜名,上來就是滿滿一桌。
錢焉好奇地看著面前的食物,然后又看了看齊淵。
齊淵說:“我在l市住過兩年。這家店小時候我常來。”
錢焉笑:“看不出大少還會常來吃大排檔。”
齊淵看著錢焉笑得溫和,又帶了點苦澀:“當年齊盟遭仇家報覆,我母親因此過世,于是我就被送來l市,那時候生活還是艱苦的。”
錢焉嘴角一抽,艱苦?能吃得上大排檔就算不上艱苦。
齊淵接著說:“那時我才十一歲,基本上是當個童工住在這裏。老板人不錯,經常給我開小竈。”然后就遇到了安珂。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錢焉一楞。他沒想到事實是這樣。
吃海鮮要喝楊梅燒酒,這樣能避免拉肚子。錢焉舉起酒杯:“大少。敬你。”
齊淵笑著同飲。
錢焉看得出齊淵今天心情很好。好得廢話都多了很多。
齊淵的確心情很好。不久前他接到安老板電話,說你那個小子基本能排除不是老李特意安排的了。錢焉的表現你也看到了,而那個李太太一個人回到房間就急的不得了,差點沒砸東西,等老李回來了又臉色一變,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果真能演。我這裏有錄像,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齊淵說:“好的。幫我把那個什么微表情專家也留下。”
安老板大喊:“一小時兩萬美金啊哥哥!等會兒找你報銷!”
齊淵看著不遠處,錢焉正好奇地詢問老板桌上那些長相奇怪的海鮮的名字。
嘴角輕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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