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甬道。
衛三和應星決穿著黑袍,碰一支隊伍,混跡其中,跟隨他們往里走。
透過黑袍只能看眼睛,辨感染者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看眼睛,好在所有感染者都在做自己的事,這些感染者就好像沒有思,只有生物本能,一遍又一遍循環往復。根本沒有注意到最后面兩低著頭的人。
越靠近里面,氣味越難聞,對應星決言,超3s級潛意識對黑色蟲霧敵對,但他能控制自己。只是衛三卻沒有那么輕易控制自己,她向排斥其他感染者,不喜黑色蟲霧,但現在卻隱隱有一種被吸引,讓她腳步越越慢。
和對超3s級感知的貪念不同,她更覺得像是那種找到同類的感覺。
應星決忽然從黑袍下伸出牽住衛三的,他朝衛三輕微搖搖頭。
兩人原先便并排走在一起,且黑袍寬,沒有感染者察覺出異樣。
衛三回神,跟上前面的腳步,應星決也順勢松開。
他們越走,前面的路越寬,最后到終點,這是一巨的取血場。
整取血場豎著一排透明冷艙,每一艙內都有一感染者,艙外各連接一根透明管,管口接在最粗的一道管道上,這根管口則搭在血池旁。艙外管內血流得不算快,甚至是緩慢,一點點流進最粗的那根管道中,感染者的血仿佛小溪一般流入血池中。
黑袍感染者則在旁邊等著,血池分為兩塊,血液流到管道接口的一半血池,再慢慢往另外一半血池中滲透。池邊有一計時器,指針每過半小時,便會有感染者跪在旁邊最后一道血池前,將血液裝入長柜中,最后抬出。
整過程,仿佛做無數遍。
眼看著輪到前面的人過,接著就是衛三和應星決,前半部分的血池中突然站出一血淋淋的人。
他渾身帶著血站起,一步一步走出,立刻有感染者拿毛巾替他擦。
應星決快速抬眼看著起從血池中站起的人,他認出是南飛竹的父親。
——南仕。
人當年也是塞繆爾軍校的軍校生,還曾一度進軍區,后受傷退出,一直在白矮星修養。
當初這點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軍區內部消耗本就,無論在軍校時有多優秀,只有熬過軍區,才能真正站在聯邦眾面前。
從南仕出血池后,衛三便在壓制那種強烈吸引力,她低頭盯著地面,不看他。
這時候,另外一甬道走進一正常人,背后跟著的是感染者。
南仕擦干凈自己的臉,他握著一把刀,劃開自己的,到這人面前,抬用力捏著,喂給這人喝血,他要制造感染者。
突然南仕一頓,朝黑袍感染者這邊看,瞇瞇全黑的眼睛,步朝衛三走。
“抬頭。”南仕強硬道。
正常的黑袍感染者眼睛都和正常人不一樣,但又不是全黑眼睛,不屬于高級感染者。
衛三只要一抬頭便會被發現。
她沒有動靜,南仕直接伸扯黑袍,衛三讓他扯住,下一秒從黑袍中脫離出,中握著匕首,靠近南仕,要刺進他的胸膛。
其他感染者紛紛退開,應星決也夾在其中,從南仕有所察覺的那一刻,衛三便知道自己被發現,她悄然拍拍他的,要他讓開。
“是?”南仕退開后,認出衛三,他讓另外趕過的感染者不用動,若有所思盯著衛三,“……也是感染者?”
這種少數互相感應的情況,很可能說明他們是同一脈的感染者。
南仕不知起么,笑得瘋狂:“衛三是感染者?哈哈哈哈,不是聯邦這屆最有實力的單兵?”
顯然衛三是感染者這件事,讓他十分高興。
“怎么找這里的?”南仕突然放在警惕,盯著衛三,“不要加入我們?”
衛三偏偏頭,瞳孔中的黑色若隱若現擴散,對面的人似乎能吸引她體內的黑氣。
“不用抗拒。”南仕緩緩靠近衛三,臉上掛著笑,卻顯得詭異,“這是的力量。”
應星決站在遠處,看著兩人愈發靠近,不好的預感越越強烈,他沒有再假裝感染者,是直接掀開黑袍,暴露自己,釋放感知,除周圍的感染者。
“應星決?!”南仕到他,才開始慌,猶豫望著衛三,確定她是感染者,又看著動的應星決,一時間沒明白這兩人是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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