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默然站立,任憑男孩緊緊地抱著她,很久以后,路云帆才松開手臂。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頰,眼神變得很柔,安宏楞楞地看著他,腦袋裏好像灌滿了漿糊,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一身傷痕地跑來她家,什么都沒說,這時候,他是要做什么?
路云帆沒有給安宏思考的時間,望著面前這張仿佛已經刻到他生命中的臉龐,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她,好想她,好想她。
她的臉頰上浮起了一層紅暈,身上還帶著一種熟悉的香氣,她的眼睛裏似乎有一層水霧,睫毛眨動間,顯得特別嫵媚迷人,她的嘴唇微微地張著,唇色很健康,像一顆誘人的紅櫻桃。
下一秒,路云帆已經吻住了這顆櫻桃。
一開始,安宏并沒有回應他,因為她已經傻掉了,可是隨著路云帆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安宏內心的悸動終于戰勝了理智,她抬起手緊緊地擁住了他的腰身,激烈地回應著他炙熱的吻。
一直到這時,安宏才知道,她是如此想念他。
感受到她的熱情,路云帆亢奮起來,吻得也越來越投入,他閉著眼睛,即便安宏的臉頰蹭到他臉上的傷口,他也不愿停下,那種痛,這時候竟變得非常刺激,一
下一下地刺著他的心,令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很久以后,路云帆終于松開了安宏的唇,他依舊捧著她的臉,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低聲說:“我知道你和韓曉君已經分手了,安安,回到我身邊吧。”
安宏卻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睛,說:“我們……不可能的。”
“為什么不可能?”
“我配不上你。”
“不成立。”
“你要出國的。”
“我和你說了,我們一起出去。”
“我沒那么多錢,而且,我申請不到斯坦福的。”
路云帆一下子閉了嘴,安宏抬頭看他,才發現男孩子臉色很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申請的是斯坦福?誰告訴你的?”
“……”糟糕,說漏嘴了,安宏懊惱地別開頭去。
路云帆抓起她的手:“安安,是江蓓告訴你的?還是我爸?”
“……”路云帆咄咄逼人的態度令安宏覺得煩躁。
“就算申請不到斯坦福,也可以申請其他學校,斯坦福離舊金山很近,你可以申請舊金山的學校,我會幫你補英語。”
“路云帆,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的。”
“是不是我爸和你說了什么?”路云帆真是個很聰明的人,“我已經和我爸溝通過了,他答應我讓你和我一起出去,費用都不是問題。我爸向來拿我沒辦法,只要是我喜歡的,他不會干涉。”
安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問:“你先告訴我,你這傷究竟是被誰打的?”
“……”路云帆鼓了鼓臉頰,轉了轉眼珠,快速又小聲地說,“韓曉君。”
“啊?!”安宏傻了。
路云帆臉紅了:“我看到他和秦月在一起,沒忍住就和他打起來了。”
“你這個笨蛋!你……他……他沒受傷吧?”
路云帆瞪大眼:“他這樣對你,你還管他受不受傷?”
“不是的啦。”安宏嘆氣,“說來話長,秦月生病了,你知道嗎?”
路云帆當然不知道。幾天后,他跟著安宏去j市二院看望秦月,順便向韓曉君道歉。
兩個男人臉上的傷都沒有消退,路云帆已經剃掉了一頭紅發,只留了薄薄的一層黑發,因為是冬天,他戴著一頂毛線帽子,和安宏一起站在了韓曉君面前。
“對不起,韓哥。”路云帆垂著眼睛,“沒把你打傷吧?看醫生了沒?”
韓曉君好笑地看著他,兩個人傷得半斤八兩,路云帆卻像個贏家一樣說話。韓曉君不與他計較,問安宏要不要進去看看秦月。
安宏有些猶豫,路云帆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肩,一只手拎起水果籃:“去,怎么不去,秦月是我們老同學呀。”
安宏還是下不了決心,卻聽到秦月在病房裏喊起來:“是安宏和路云帆嗎?進來吧。”
安宏和路云
帆對視一眼,韓曉君一笑,打開了病房門:“她最近情況還不錯,這兩天要做個身體檢查才住院的,平時做了透析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安宏和路云帆一起走進病房,秦月靠坐在病床上,正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她的臉頰還是有些浮腫,精神卻不錯。
看到路云帆臉上的傷,秦月笑道:“還沒好啊?疼了好些天了吧?”
路云帆板著臉坐下,秦月招呼著讓韓曉君倒水,好似一個女主人。
安宏有些尷尬,她看著秦月,說:“抱歉,一直都沒來看你。”
“沒關系,我也沒那么嚴重,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就是辛苦了曉君。”秦月一直笑著,“謝謝你們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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