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啟看著臺上的二人,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永安范家商圖之大遍布天下,水陸通吃黑白俱沾,每年上繳的稅收頂了國庫一半,甚至將商路通到了鄰國,傳言為了所行之處皆有人護,范家不僅打通了各地官差,還與江湖人士往來密切,這其中,就有地位佼佼的雁門!
范南風即功夫如此,那看來傳言不虛,范家掌事范通天,想必是請了雁門之人給唯一的兒子做武學老師,能讓書院的世家子弟敗于他下,這是曹天佑難得的機會。
只要打贏他,百裏書院誰高誰低誰掌實權,就一目了然了。
曹天啟旁觀了這么久,知道時機到了,給身旁的曹天佑一個眼神示意,逼他上了比試臺,若是曹天佑能贏還好,若是在他面前輸給范南風,事情傳到父親那裏,反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況且事情,正在往對他最有利的一面進展。
臺上的曹天佑知道自己輸了的后果,故而出手又快又狠,這讓范南風無法招架,雖然是消了力的慢動作她可以輕松避開,可她終究沒系統學過武術一流,不會主動攻擊的招數,曹天佑步步緊逼,讓她一時想不出一招定勝負的辦法。
所以在旁觀者眼中,似乎一個再打一個再躲,局面難以捉摸。
費了狠力的招式打不到對方身上,這讓曹天佑更加心急,時間一長自亂陣腳,在打斗中分神去看曹天啟的臉色,給了范南風偷襲的機會,她猛沖上前,一肘撞上曹天佑忘了設防的后背,竟將他撞出比試臺!
曹天啟這才飛身上前將半空中的曹天佑一接,不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得太難看的同時自己飛上比試臺,沈聲說道:“范公子好身手!不愧是雁門裏教出來的,連從小習武的各路世子哥都不是你的對手,曹某也想討教討教,不知范公子意下如何?”
不是吧,還來?!
范南風心裏極不情愿,打斗費力氣還耽誤她吃飯,她不太和善地看了一眼曹天啟,“這就不必了吧,你又不是書院的學生,我不和你打,再說了,除了沈良弈能傷我之外,沒人能打得過我,你也不行!”
看臺下眾學子紛紛一副見了鬼的神情,那可是名聲在外、統領王宮禁衛軍的教頭曹天啟啊!
太囂張了!
曹天啟驚忍的反應轉瞬即逝,依舊淡然說道:“可不切磋一下,怎么能斷定呢?”
范南風不想再繼續耗下去,越過他正要走,曹天啟卻出手欲攔,身上的敵意被動開啟了范南風識危而動的技能,讓她下意識一擋,二人的胳膊‘砰’一聲貼在一起,眾人立刻明了他們在較著勁!
“范南風!”
這一聲氣急的喊叫讓曹天啟放開了鉗制,范南風看到氣沖沖一路小跑過來的衛夫子心裏一顫,完了完了,又要被教導主任訓斥了。
衛夫子跑上臺還不忘對曹天啟躬身一鞠:“學子鬧事,讓曹都頭見笑了。”
“無妨,這百裏書院果然臥虎藏龍,隨便一個都身手了得啊。夫子來的遲了,若是早來,還能看到精彩之處。”
衛夫子賠著笑寒暄過后,這才揪住范南風耳朵:“好你個范南風,聚眾打斗,要上天不成!”
“啊!夫子夫子,不是我,我是被逼的,”范南風的耳朵快要被衛夫子擰下了,疼得她連連求饒:“夫子夫子!先放手聽我解釋,我是被他們架到比賽臺上的,真不是我先起的頭!不信你問問他們啊!”
衛夫子聞言果真轉向了臺下看好戲的眾人,而后怒氣沖沖吼了句:“都給我散了!”
等到眾學子散后,衛夫子繼續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往書房趕,一邊趕一邊斥責:“全院百名學子就你蹦噠的最歡,三番四次觸犯戒律,我今天不剝你一層皮,我就枉為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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