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別動，我去喊醫生，”程晏手忙腳亂地安撫著：“你別碰到傷口了。”
“終于對上視線了，”季洛卻突然嘆了口氣，苦惱皺了皺鼻子：“我現在真的很丑嗎？你都不愿意看我了。”
程晏明白過來季洛在鬧他：“季洛，不準拿傷口開玩笑。”
輕聲細語的像是怕嚇到誰，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季洛卻第一次乖巧聽話：“知道了，那你不許再給自己攬責任了，這件事誰也想不到不是嗎？”
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程帆為什么突然就跟他告白，一副自己不跟他走就犯了滔天大罪的樣子，還發了瘋似地拿出了刀。
甚至不用他家裏人，程晏應該就不會放過程帆了，季洛不是什么圣母，只是心裏堵得慌，季洛是真的把程帆當朋友的，所以即使程帆和程晏鬧翻了他也沒想過要疏遠誰，誰知道……
這么想著傷口好像要開始痛起來了，季洛又打了個哈欠，這次不是裝的。
“困了？”程晏立刻察覺：“你睡吧，我就在這守著你。”
“不要再自責了，”季洛是真的困了，眼皮越來越重卻還記得囑咐他：“你知道我最怕你不開心了，你不開心，我傷口肯定都會好的慢了。”
程晏滿心滿眼都是酸的：“知道了，睡吧。”
季洛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定要時刻記得我愛你。”
“別生裴哥的氣，他只是太害怕了。”
失去了太多人，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會讓他發瘋。
“好，”程晏低聲道：“我也愛你。”
比你想象的，比我以為的還要愛你。
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呼吸聲，程晏一眨不眨地盯了季洛很久，聽著他呼吸越來越平穩，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季洛就在他眼前，他卻絲毫沒有劫后重生的欣喜，只有強烈的危機感壓迫者他，就好像他要徹底失去季洛了一樣。
半晌，程晏突然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探進被子裏，輕輕搭上了季洛的手腕，感受著季洛清晰有力的脈搏，才終于找到了點安全感。
***
如醫生所說，季洛送過來的很及時，手術很成功，所以也沒什么需要交代的。
季大哥狠狠松了口氣：“現在就是要好好休息，註意飲食，看傷口覆原情況，不過醫生說最多一個月就能出院了。”
“放心了吧？”季父看著老妻笑了笑：“都跟你說要相信醫生了。”
“也不知道是誰來醫院的一路上眼淚都沒停過，”知道兒子沒事了，季母心情也不再緊繃，看著他毫不客氣：“現在裝穩重有什么用？”
季父聽到熟悉的語氣終于放下心來，無言攥了攥妻子的手。
“爸媽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季大哥開口：“這裏有我和老二呢。”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一家人就精神緊繃了三個小時，他們年輕人自然沒關系，但老兩口肯定是累的。
季二哥也跟著點頭：“洛洛這一睡恐怕就到腕上了，你們要是不放心，等晚上再來看也不遲。”
季父點了點頭，又看向裴挽：“小裴也嚇壞了吧？這裏有你大哥二哥，你也回去歇歇吧。”
頓了頓又說：“我們也很久沒見了，等洛洛出院你們倆也一起來家裏熱鬧熱鬧。”
雖然早就從小兒子那得知了裴挽的事，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陸聞星。
“場合什么的都不對，”季父朝陸聞星笑了笑：“回頭我們好好聊聊。”
雖然有些臉大，但這么多年季父一直是以裴挽的長輩自居的，也是真心實意把裴挽當自家孩子，對他這個突然出現的戀人自然也抱著好奇。
“好，”裴挽還在神游，陸聞星代他應了下來：“那到時候就打擾伯父伯母了。”
季父季母互相攙扶著轉身離開。
病房這邊確實不缺人，但陸聞星猜裴挽應該也不愿意離開病房，想了想牽著他朝另一邊走去。
一直走到醫院后花園，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裴挽還有些恍惚。
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陸聞星的手，聲音裏帶著不確定：“季洛他……”
陸聞星知道他在想什么，堅定地回握：“嗯，手術很成功，季總醒過來了，醫生說最多休息一個月就能康覆出院。”
裴挽僵硬地眨了眨眼，手術成功了？季洛醒過來了？只要在床上老老實實休息一段時間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沒有“抱歉”，也沒有“我們盡力了”，也沒有漫天的白色，一切都是他太緊張了？
裴挽喉頭干澀：“我剛才是不是……”
是不是太不理智，太不見外了？程晏只會比他更心疼季洛，比他更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季洛，可他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還差點說出無法挽回的話。
“你只是太緊張了，”陸聞星打斷他的覆盤：“程總會理解你的。”
裴挽：可是……
陸聞星清楚地明白他的顧慮：“晚上我陪你去跟他道歉？到時候季總應該也醒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開局簽到無上特效 酷老公的甜心 異時空之風華游獵 召喚夢三國 惡魔法典 籃球之娛樂帝王 不死武皇 次元商店 鄉村大兇器 武松要救潘金蓮 綜漫之模擬人生系統 穿書后我變團寵 愛深不見底秦夏傅司明 無限之十倍積分 全球進入大洪水時代 我的老婆是雙胞胎 武俠：靈鷲少主 我有七個姐姐明艷動人 蝸居冷宮出墻妃 盤點前世，九世輪回的我震撼全球 龍族之從無限歸來的路明非 海賊之劍魔大將 絕世唐門 權寵悍妻 御獸從混蛋開始 宰輔大人是朵黑蓮花 無限之深淵契約 大秦：開局成了胡亥怎么辦？ 諸神殿 戰神領主 我在驚悚游戲當大佬 火影：從雙神威開始 諸天：從葉問開始的強化之旅 寶狐 周曼純靳北森 皇家父子在七零 薄情總裁的冷艷妻 村妃在上：侯爺賴上來 驚爆！四個萌娃帶媽咪炸翻大佬集團 我和偶像官宣了！ Alpha太高冷是要被標記的 西游：我成了三界焦點 神豪：開局獎勵一個高級餐廳 傅爺就要談戀愛顧清寧傅君承 裙臣 你若盛開 [網王]冰凍偽少女的心 我怎么又帥了 絕色鄰居愛上我 絕世好雌 滿級熱戀：傅少嗜妻如命 君且思齊 六零小夫妻 靈顯真君 西游：開局化身黑無常，地府簽到生死簿 讓你代管后勤連，竟成特種部隊了 愛戀 詭計多端的清穿女她沒有心 豪門第一少奶奶 大唐：開局傳國玉璽砸核桃 末世之逍遙 教主無歡 小子，我不伺候了！ 勾引（禁忌H繼女V繼父） 全息游戲通關攻略（ABO，NPH） 出軌從大四開始（NP） 無限驚奇 奈何她嬌色撩人 我的標簽有屬性加成 巔峰贅婿林辰沈雨寒 再病弱下去(快穿) 協議結婚后病美人真香了 亂倫大雜會（下） 剛調任團長，手下有個兵叫胡八一 靈能偵探葉珩 小段子 國民榜樣 爆笑痞仙︰上神，求撩！ 別太乖 我的外掛是漢語 我竟然是曹丕 寶可夢：這個訓練家不科學 琴酒和利夏 原來你從未愛過我 重生之我為天王 港片之正義之光 偏執依戀【正文+番外】 放縱的青春 便宜師傅帶我飛 穿書后我撕了女配劇本 在逃生游戲里賺大錢 當傲嬌別扭愛上腹黑流氓渣 鳳翎紀(GL) 理想之地 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宮 前任，請聽我解釋 先生，你媳婦跑了 踏星縱橫中文網 梅蘭魔法大陸 向往之全能大房東 如愿 Hello，厲鬼先生！ 開局滿級傳球，喬丹悔哭了 紅顏淚 穿回來的小人魚 合歡宗師姐靠甜點成神了 手拿救贖劇本的白月光 噬天狂尊 我的仙域連通諸天萬界列表 三國：我才不想在亂世談戀愛 準夫妻性事 神級反派選擇，我真不是法外狂徒 秦時明月之虞白 我被迫挖了邪神的墻腳 震驚！開局一片地，暴擊出奇跡 頂級夫家，夫人真沒想嫁入豪門 我在靈氣復蘇的大明投影諸天！ 論主角光環的實用性 櫻桃熟了 無因行為 茉莉(古言NPH) 明末太子：召喚猛將，復我山河！ 圣農神醫牛大壯陳可昕 夫君不自閉 靈氣復蘇中的歲月妖 琳海雪原 容妃是只撒嬌精 斗羅：這一次要改寫命運 你的世界一定有我 獸世寵妻計劃 擎寰紀 重生之香甜嬌媳 黑豹（1v1獸人h） 狐貍成魔不成神 嬌嬌媳婦在年代文里做團寵 被戲弄后，遇見我的學霸女孩 《你死于未來，尸體腐爛于十五年前的午后》 寵奴(女尊) 顧知鳶宗政景曜 對話千古，我長生的秘密被曝光了 治愈系文豪？不,是致郁啊！ 龍勝天沈月茹 孤鴻[陸小鳳同人] 我能給女俠發布任務 我喜歡你妻主很久了[女尊] 仙女姐姐有點皮[快穿] 承禮 這次回國 世界魔方 壓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