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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去問，“醫(yī)院，走嗎？”

司機看他一眼，“不去。大晚上去醫(yī)院多晦氣?！?

“說個價?！标懩蠲鏌o表情地看著司機。

司機嘿嘿一笑，“這哪兒是能我說的?！?

陸念從兜里摸出錢包，抽出五張鈔票，伸手按在司機面前的桌上，彎腰和司機對視。司機看看錢，又看看陸念，咧著嘴角一笑。陸念松開手，轉(zhuǎn)身坐到出租車的后排。

司機收起錢，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陸念的背影，和周圍人打趣，“這怕不是個傻的?！敝車送扑?，催促著他快去開車，“你管他是不是傻的，錢是真的就對了?！彼緳C點頭咂嘴，也快步上了車，打著方向盤往醫(yī)院走。

小鎮(zhèn)上的街景開始迅速倒退，陸念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疲憊涌上心頭，眼睛酸脹的難受，可他卻不敢閉眼，更不敢睡。

夜半的街道別提車，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司機三下兩下就到了目的地，陸念又給司機五百，讓司機在原地在等著。他下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進醫(yī)院，按照李斯給他的信息，找到臨時住院室。

他到的時候，李斯正坐在樓道的凳子上，瞇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陸念上前拍拍他，“起來，在這睡小心感冒。”

李斯一個激靈睜開眼，腦袋撞到墻上，他不由“嘶”了聲，“陸導(dǎo)你來了啊?！?

“柏...”陸念喉結(jié)一滾，“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李斯揉著腦袋站起身，“大老板身上有幾處燒傷，但都不嚴(yán)重，醫(yī)生給做了簡單的處理，又給掛了兩瓶消炎藥。”

“辛苦你了?！标懩铧c點頭，“快回去吧，樓下我給你叫了出租?！?

李斯打了個哈欠，把柏?zé)能囪€匙，還有醫(yī)院開的燒傷藥膏遞給陸念，又轉(zhuǎn)述了下醫(yī)生說過的使用方法。

李斯走后，陸念墊著腳輕輕推開病房的門，借著消防通報燈上的閃爍的紅光，打量了下病房內(nèi)的情形。

病房里窗戶上的窗簾沒有拉，屋外醫(yī)院科室的光滲進病房內(nèi)，倒是不算黑。病房是三人間，兩邊的床上被子整齊的疊著，只有中間的床上被子平鋪開來，床上顯示出了個人形。

陸念心里突然有些發(fā)怯，他在門口頓了許久，而后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走到柏?zé)策?。見柏?zé)齻?cè)身背對著他躺著，陸念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地拉開被角，想去看看柏?zé)砩系膫麆荨?

“不是不來嗎？”柏?zé)洳欢〉亻_口，他沒翻身，仍是背對著陸念，“現(xiàn)在又來干什么？”

陸念手上的動作一頓，“我喊你別進去的時候，你聽我的話了嗎？”

柏?zé)t遲沒開口，陸念猶豫兩秒，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既然柏?zé)蚜?，他也懶得裝了，索性直接拉起柏?zé)母觳?，撩起他的袖子，借著屋?nèi)的光一照。柏?zé)母觳采掀鹆艘淮笃荩糠值胤竭€裂出了傷口，看著很是嚇人。

陸念忍不住地皺眉，“柏?zé)矣浀梦抑熬秃湍阏f過，要你以后別沖動。一個硬盤，你...”

“不用你管。”柏?zé)⑽⒂昧?，從陸念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把胳膊重新塞進被子里。

陸念抿了抿嘴，不知道再怎么接話。他坐在床邊的看護凳上，盯著柏?zé)跗坷锏氖Ｏ碌挠嗔堪l(fā)呆。屋里沒人再開口，一時只剩下鐘表走動的聲音，“咔嚓咔嚓”的，既機械又無聊。

陸念打了哈欠，他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聽見動靜，柏?zé)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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