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激斗，妳好歹也過來攙扶我一下。」梁上蕓為難的看了秦抒一眼。
「妳有沒有搞錯，打架是我，受傷也應該是我，為什么要扶的是妳。」有些薄怒的秦抒，邊嘀咕的迅速走去，準備伸出手拉起地上的梁上蕓。
秦抒不清楚腳下踩到一灘什么液體，這暗紅色隨著梁上蕓身上流下，她捻了兩根手指沾了下，伸到鼻間嗅了嗅，胸口一窒眼角往她腹部一瞧，「妳中槍了。」
梁上蕓氣息有些薄弱，冷汗沿著額頭流下，「我想我怎這么倒楣，被綁錯了還中流彈。」
「我擦，我不是說趴下了。」秦抒氣急了。
「妳得話有比子彈來的快？那家伙憑空亂射，一時間哪知道往哪閃。」
「妳給我撐住。」支撐起梁上蕓，秦抒發現子彈嵌在體內，身邊沒有任何物品替她止血，立即脫下外套覆上她的傷口，想舒緩一下不停流淌出的血液。
「我盡量。」梁上蕓力氣好似被抽走一般，有氣無力攤在秦抒身上，氣若游絲的說。
「馬的，不準妳盡量，非撐住不可。」秦抒見梁上蕓逐漸刷白的臉色，暗叫不妙一手攬住她的腰，往倉庫外走出去，眼色慌張四處看，好在不遠處有一輛汽車，她吃力將梁上蕓先放在地上跑去查看，所幸鑰匙還插在車內，趕緊回去攙扶她上車。
「妳真霸道。」梁上蕓覺得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腹部下疼痛刺激著她的感官。
「妳要是敢有三長兩短，我一定對妳先奸后殺，再奸再殺，奸奸殺殺。」秦抒發動引擎將車子駛出這個廢棄廠，在公路上才發現這裏離市區不遠，加緊馬力往前沖，油門幾盡踩到頂。
「妳這是奸尸啊。」
「閉上妳的烏鴉嘴，總之妳有個什么，我絕不會放過妳。」秦抒自牙縫擠出一句，很驚惶梁上蕓會昏睡過去，不停講話分散她的註意力。
「那溫柔點。」聲音小到像在低喃。
「我會挑一根又大又粗的狼牙棒。」秦抒拼了命踩油門，好幾次飆到對面車道，甚至在幾個彎道上大幅度轉彎，車身幾乎要飛出去一樣。
「秦抒，妳這猥瑣的女人，狼牙棒算哪門子溫柔。」梁上蕓撇著嘴貧了回去，手無聲無息地落下。
「要我溫柔妳就給我活著。」
秦抒轉著方向盤，急煞擦身過幾部零星車輛，空曠車道上傳出此起彼落喇叭聲，腳上一踏轟地又繼續飆去。
回頭一看，嚇了秦抒險喘不過氣，手往梁上蕓鼻間一探，幸好還有氣息，她恨不得這刻間已到了醫院。
該死，她真該死，她就是這么自負，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停車場沒出手，梁上蕓哪裏會中槍，那刺傷她眼睛的暗紅，狠狠像一把利刃插在她心口，疼地她無法呼吸。
妳不會死的，絕對不會，她不允許，秦抒眼角流下淚一再看梁上蕓，穩住心神將車子往市區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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