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沒有答案。除了這個,晚上果然一如伏地魔說的那樣,平靜無比地度過了。但是哈利一點睡意也沒有,睜著眼睛躺到了天亮,腦子裏一直亂糟糟的。
按照鄧布利多到達的時間,鳳凰社果然在賽場周圍布了眼線。戒指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能弄到他血、然后再殺死他的機會,當然會來。他不能說在知道自己可以看世界杯的時候沒想到這點——畢竟他都一直警惕著戒指出現,鳳凰社那么多人更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他反對。
因為他想搶在鳳凰社之前動手,他不知道這對于伏地魔來說是不是意味著什么別的意思。畢竟戒指有悄悄接近他、不引起其他人註意的可能,也有戒指在接近他之前先被鳳凰社抓住的可能。
如果是前一種情況,就是他會正面遭遇戒指;而如果是后一種可能,戒指可能在伏地魔收回它之前就被解決。而且按照今天的情況來看,后一種可能更大一些——鄧布利多已經快抓到戒指了。
這當然會讓伏地魔震怒,哈利心想,伏地魔不會想要看到自己的任何一部分被人殺死。如果戒指依舊盯著他轉,那鳳凰社說不定下次就抓到戒指了。伏地魔的辦法當然是釜底抽薪,讓鳳凰社再也不能插手這件事。
所以不告訴他的原因是這個嗎?因為他對戒指表現得太防備,就像對待兩個人一樣?伏地魔怕告訴他,他會從中破壞計劃?或者會偏向幫鳳凰社的忙?也許目前的情況在伏地魔看來,他沒有拒絕來魁地奇世界杯,就是一種明顯的偏向性,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畢竟,伏地魔在比賽開始之前裝作不認識他,除了不被人發現破綻之外,那更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計劃裏根本沒有他這一環?
哈利為自己的這個猜測而感到難受。他又想到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將腦袋深深埋進了被褥裏。
他明明做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阻止了那些惡性事件——今天夜裏不再出現的黑魔標記和欺負麻瓜的黑衣人游行;但是現在,他覺得這還不夠——
逃逸的食死徒要不要抓回來?還是說,只要他們不再為惡,在阿茲卡班還是在哪裏都沒有區別?又或者說,永恒的牢獄或者攝魂怪的吻才配得上他們之前犯下錯誤的代價?
戒指殺死了無辜的人,按理來說死有余辜。被伏地魔收回去算不算死亡的一種?又或者說,像鄧布利多之前一樣徹底摧毀它才是唯一正確的方法?
最后是他們兩人。本來只有阿瓦達索命咒的可能,但是卻變成了不得不共進退的伙伴。無法殺死對方是另一種選擇,還是徹頭徹尾就是個陰謀?
他不想看到誰死亡,他想挽救所有的遺憾。但是這七年裏,真的能做完這么多事,挽回這么多遺憾嗎?也許七年只是過程,不用這么高的要求,結果讓死神實現就好;但如果真的只是過程,那他原先期待的結果裏是不是還差點什么?
伏地魔……
他是變得越來越貪心了嗎?
哈利從不知道他能想到這么多。也許是成長,也許是經歷,也許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這種感覺絕不能稱得上是心情愉悅,以至于他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面的時候也沒什么喜色。
赫敏坐在他旁邊,從一本《標準咒語,四級》中抬起頭來。“哈利,你怎么了?”她疑惑地問,“我以為你們剛看完魁地奇世界杯,應該很興奮?”
坐在對面的羅恩正在吃坩堝蛋糕,聞言抬眼看了哈利一眼。“是呀,”他附和道,聲音因為食物而變得模糊,“你都沒有對克魯姆的球技說什么吧?我們討論的時候你也沒說幾句話?”
“不,我只是沒睡好。”哈利扯了個謊。實話說他的確沒睡好,兩只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小天狼星還以為他認床,決定下次把他的格裏莫廣場12號的床塞到帳篷裏去。
羅恩看了他兩眼,沒發現什么不對,又低頭下去吃蛋糕了。而赫敏依舊狐疑地盯著他。她怎么覺得,哈利是有別的更深層的原因呢?那種低落的精神氣都要從身上冒出來了。“洛哈特那樣子,肯定不能再教我們了吧?那這學期應該有新教授要來……”她試圖讓哈利提起精神,“我聽說他現在就在列車上?”
“是啊,沒錯。”羅恩繼續含糊地說,“我聽瘋眼漢和爸爸說,鄧布利多教授原來有意讓他擔任——你也知道,那職位沒人想要啊——但是后來有人應征中選了。要我說,還好不是盧平——不是說他不好,但是被大家知道他是個狼人就不好了。”
赫敏本來是想讓哈利多說幾句話的,但她的註意力現在被吸引走了。“瘋眼漢是誰?”而等到羅恩把這個解釋清楚以后,她又看到哈利雙眼無神地瞪著窗外閃逝的河川,對他們的談話充耳不聞。哈利的確有哪裏不對勁吧?
“不管是誰,希望他比洛哈特和奇洛好一點。”羅恩吃完最后一塊蛋糕,然后總結了一句。“不然怎么能對付這多災多難的位置呢,是吧?”
哈利想到了在他上車之前就溜走的金杯,現在大概正坐在哪一節車廂裏。雖然這次伏地魔走之前先告訴了他,但是原來那種不大得勁兒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就不能別想那么多,兩人一起把戒指好好抓回來嗎……他悶悶地想。
而仿佛是為了要否定他的這個想法一樣,一大群人突然從他們包廂旁邊經過,非常熱鬧。有只言片語穿過包廂門上的玻璃傳到他耳朵裏,像是“好英俊”“新教授”“和他說話會臉紅呢”這樣的句子。
羅恩也聽到了。“不會吧?”他驚訝地說,“這陣勢比洛哈特那時候還……”他露出一副懷疑的神色,顯然對洛哈特的虛有其表印象深刻。
赫敏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沒有直接下定論。“我想現在這么說還太早了。”
他們兩人都沒註意,哈利的神色很快變了一下。與此同時,伏地魔應付完好奇的學生,拉上了他自己車廂的門簾,坐了下來,面容沈靜。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覺地輕點著,然后望向了窗外。
既然哈利是那么想的,那么就這樣吧。哈利會對他伸手不是個偶然,因為無論是誰躺在那椅子底下,救世主都會伸手的吧?這么說起來,和他還真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的確,一開始,他們就不是一路的人。大概他們之前都被死神的那種無聊要求給迷惑了,那并不是一種他原先以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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