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鵬接到郡守的傳召后,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忙跟著傳訊的使者來到郡守府的偏廳,見到郡守和都尉都坐在堂上,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沈云鵬也不由得惴惴不安。
“草民沈云鵬拜見兩位大人。”
“哦,沈老板來了?不必多禮,快快請坐,來人啊,給沈老板上茶。”
“謝謝郡守大人賜座。”說完沈云鵬走到下首側身坐下,小心翼翼地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杯,淺淺地品嘗一口,就將茶杯放在面前的矮幾上,連聲贊嘆好茶。
“傳聞郡守大人是好茶之人,所珍藏的茶葉均為極品,今日有幸品嘗,果真名不虛傳。“
“呵呵,看來沈老板也是同道中人,以后有空得多多交流交流。”
“郡守,叫沈老板過來不光為了喝茶的,喝茶一事我看還是以后有機會再說吧,如果郡守不好意思直說,還是等我這個粗人開個頭吧。沈老板......。”
“咳咳,鄧都尉行稍安毋噪,這事還是由我來說吧。鄧大人比較直爽,沈老板不要見怪。”看到鄧文龍一面不耐的樣子,深怕這個直腸直肚家伙,一不小心就將事情搞砸了,梁守城連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而鄧文龍也不好反駁,只得氣鼓鼓地坐在一邊,閉口不言。
“鄧大人不愧為性情中人,請兩位大人放心,大人如有但有差遣,草民自當義不容辭。”見到他們一個準備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樣子,經歷過不少事的沈云鵬心中了然,反而松了一口氣。無非就了就是想宰自己一刀罷了,橫豎也逃不掉,不如大方點,姿態擺得正一點,可能還有出少點血的可能,再不濟也給他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呵呵,鄧大人,沈老板果真是個深明大義的人。那本人就直說了。”
“能給兩位大人效勞是草民的榮幸,大人但說無妨。”沈云鵬面上的神情更顯得尊敬。
“沈老板,實不相瞞,這次請你過來是為了商討關于擴軍剿匪一事。“
“郡守大人,承蒙大人信任,不過草民只是區區一介商人,不懂什么軍國大事,有什么需要草民效勞的地方,直接吩咐草民就可以了。”聽到梁守城這么說,沈云鵬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出聲打斷。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沈云鵬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對于政府和軍隊的事情,是千萬不能涉及的。萬一不小心參與其中,無論之前說得多么好聽,成事猶自可,最多是沒有什么功勞,但事情一旦有什么變故,首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絕對是替罪羊的角色。
“哼,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難得郡守看得上你,你還推三推四,當真不知好歹!而且這也不會涉及軍事機密,不過就算有,諒你也不敢說出去。”鄧文龍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矮幾,怒聲說道。
“是,是,草民不敢,肯定不會亂說。”沈云鵬急忙回答說。
“呵呵,鄧都尉言重了,沈老板是一個識分寸,明是非的人,這個本官是相信的,而且這件事也不會涉及什么機密,沈老板放心好了。”看到沈云鵬驚慌失措的樣子,梁守城滿意地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安慰道。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謝謝大人體諒。”放下心頭大石的沈云鵬,用手刷了刷額頭上的冷汗。
“沈老板,客套的話本官也不多說了。沈老板也清楚,本郡的治安形勢不容樂觀,那些盜賊十分猖獗,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礙于兵力有限,本官與鄧都尉不敢輕易行事,唯有等到招募更多的士兵才能出兵,但招募更多的士兵也意味著花費大量的金錢,實不相瞞,以本郡的收入維持現有的兵力已經很吃力,根本沒有多余的經費來支持擴招,而剿匪更是迫不容緩,有鑒于此,本官也只好厚顏將沈老板召來商討這事。我和鄧都尉都希望由沈老板牽個頭,帶頭捐助和號召一二,為本地的其他鄉紳富戶作好個好的榜樣,使得剿匪一事能夠順利開展。事成之后也小不了沈老板一份功勞的。”
“兩位大人為了清除匪患研精苦思,不愧為本郡的父母官。而這是一件民心所向的大事,草民能為兩位大人的剿匪大計出力而深感榮幸,必然會盡心盡力。但草民人微言輕,就怕辜負了兩位大人的信任。因而牽頭一事還望兩位大人重新考慮,另外找一個德高望重的鄉紳作為主持最為妥當。”沈云鵬沉吟了一下,起身回答說。
這些日子里,為了保證商路的暢通,沈云鵬著實花了不少的力氣和錢財。而這個所謂的功勞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雞肋,不僅要出錢出力,到最后也未必能夠撈到多少好處。但萬一自己作為牽頭人一事,傳到那些盜賊耳中,更加是得不償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避之則吉為好。
“沈老板不僅是本郡的首富,而且還樂善好施,經常接濟那些災民,減輕了我們不少的壓力,這個我們是清楚的。沈老板也不必太過自謙,你在本郡的聲望,其他人遠遠不能比擬的,因此這個牽頭人非你莫屬,沈老板你就莫要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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