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么?”已經沐浴完畢打算休息的柳清明看著一臉黑的司徒啟,半是無奈地問。
姜朗特地壓低了點聲音——他的聲線偏高,又過于清冷,但柳清明并不是這樣的性格。
司徒啟上前兩步,伸手想要去抱眼前思念了五年的人,可最終還是放棄了:“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柳清明伸手捏了捏眉心,滿是疲憊地說:“現在看到了,快走吧。”
司徒啟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柳清明,像是怎么都看不夠似的:“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看完就趕緊走吧。”柳清明心中有些著急,話說到最后聲音提高了不少。
司徒啟的臉越來越黑,他看向司徒啟的眼神已經從炙熱的依戀慢慢轉換成了狂熱的瘋狂:“是不是因為英王?”
柳清明一楞:“你在說什么?”
“是不是因為英王?”司徒啟上前兩步,抓住柳清明的手腕,將他抵在屏風上,頭抵在柳清明的肩窩裏,側過頭,氣息噴在柳清明的脖子上。
“是不是因為英王?”他又問了一遍。
柳清明感覺到脖子上的熱度傳遍了全身,他靠在屏風上,動彈不得,又急又氣:“你別亂說了,什么英王……”
“我看到了!”司徒啟死死抓住柳清明的手腕,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滿腔的怒意一時間全部爆發出來,“我看到了!他和你靠得那么近!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越說到最后,司徒啟的聲音越低。他怕極了柳清明給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可是話說出口已經不能收回了,只好壓低了聲音,企盼柳清明沒有聽清。
長久的沈默后,柳清明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了司徒啟剛毅堅強的臉龐,雖然不再稚嫩,但依舊是他所深深依戀著的。
“你啊……”柳清明的手滑到司徒啟的后背上,隨后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摟住司徒啟,“我怎么會喜歡英王呢?你還不知道我喜歡的是誰么?”
“可、可是,”司徒啟又是開心,又是疑惑,他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孩子,急于訴說自己的苦惱,“那我和你笑,你為什么理都不理我。”
柳清明一手撫摸司徒啟的后背,說道:“如今你旗開得勝,載譽而歸,封侯拜將,陛下已經下令將司徒家的人都放出來了,你家的冤屈已經被洗清,是不是很開心?”
“當然了!”司徒啟響亮地說了一聲。
“噓,小聲點,你想吵醒柳府所有的人么?”
“有何不可!”司徒啟意氣風發,“你我之間沒什么好隱瞞的。”
柳清明看著眼前這個敢于表露心跡的戀人,又是無奈,又是羨慕,他懷著覆雜的情緒給司徒啟一一分析:“如今你軍功蓋世,就應該收斂一些,免得有人看你不順眼,參你一本。”
司徒啟不樂意了:“我又沒做錯事情,憑什么要收斂?哪個人敢參我一本,要是叫我知道了,一定把他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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