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我知道,你心中對我充滿怨恨,不論是作為父親,還是爺爺,我都很失敗,這四年,你們所受的苦,我都看在眼里……”
“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們,但是,爺爺有不得已的苦衷,我雖然是族長,但偌大的牧家,卻并非我一人說了算,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抓住把柄,波及你們……”
這一刻的牧九淵,沒有半點族長的威嚴,倒像是一個孤寡老人,望著孫兒,老淚橫流。
“這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絕望中煎熬,是我無能,身為族長,卻連家人都無力守護,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母親被抓,看著你父親受盡痛苦,看著你……”
“不過,蒼天有眼,只要我的孫兒能恢復修為,我這把老骨頭,縱然是死,也無怨無悔!”
“你不要再說了,爺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幕,牧龍心如刀割。
四年來,其實他已看透人心,又豈會不知,爺爺不見他們,正是為保全他們,他之所以現在才被停止供給,全都是爺爺一力爭取。
為此,曾經那個鐵血雷厲風行的族長,學會了委曲求全……
這一切,牧龍都明白,只是,他心中憋著一股氣,不甘心。
“四年了,我的龍兒,你終于肯認我這個爺爺了……”牧九淵身軀顫抖,泣不成聲。
內心的情感,宛如洪流,在這瞬間決堤……
許久之后,爺孫二人平復心情,感受到牧龍身上暗藏的一股鋒芒,牧九淵的呼吸中,都帶著一股子快意。
“龍兒,如今你修為恢復,那爺爺便無所顧忌,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爺爺全都會滿足你!”
“我唯一的顧慮,便是我爹,但是您放心,我已經找到治好我爹的辦法!”
“此話當真?”牧九淵像是忽然被雷劈一般,雙目瞪得滾圓,兩手死死抓住牧龍的肩膀。
“當真!”
“您忘了,我的命是高人所救,連我的經脈與修為都能恢復,還有什么不可能!”
牧龍并未說出妖神塔之事,所謂的高人,是他早就想好解釋自身奇遇的借口。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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