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本來就是他的錯啊。
張母氣的渾身發(fā)抖，見他默不作聲的更是火冒三丈，開口吼道：“老娘幸幸苦苦掙錢，費盡心思送你去貴族學(xué)校，是讓你去給老娘丟人的嗎？！”
張母要被氣瘋了，年輕時瞎了眼才跟張吟澤的父親結(jié)婚，好不容易熬死了他，又被兒子蹉跎青春！
年輕的時候還能傍上大款，但也被金主的太太當(dāng)街打罵，現(xiàn)在人老珠黃只得降低標(biāo)準(zhǔn)伺候那些低階級的男人。
張母用盡力氣才忍著沒掉淚，但也歇斯底裏的吼：“說話！！為什么抄襲？！！”
慕流年雙唇蠕動：“對不起。”
“啪！”
張母狠扇了他一巴掌，直接將慕流年嘴角打的流血。
“我問你為什么抄襲！”
“那些你不都會嗎？為什么要抄別人的！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我整天在外不分早晚伺候人，辛苦掙來的錢是讓你這樣出去丟人的嗎？！”
“你怎么這么賤呢？！！”
慕流年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劇烈的撕痛告訴他耳膜被震裂了，大腦一陣嗡鳴，聽不清眼前的女人在嘶吼什么。
張母見他還是不說話，氣的上前劈頭蓋臉的扇，還沒恢覆聽力就再次被打懵。
頭發(fā)被撕扯，臉全是手指印。
慕流年強(qiáng)忍不還手，被推倒在地時見張母還想動手，一怒之下掀翻茶幾。
“夠了！我管你一天到晚伺候誰，伺候多少個男人，你又不是為了我！！”
劣質(zhì)的茶幾被掀翻，玻璃碎的滿地，有不少濺起來劃傷了兩人。
張母看著盛怒的少年想起十幾年前一輸錢就回來毒打她的男人，嚇得瑟瑟發(fā)抖。
慕流年緩了一會，抬手摳左耳孔摸到黏黏的液體低頭一看，果然是血。
真好，失聰了呢。
恨恨瞪一眼張母，這才發(fā)現(xiàn)她狀態(tài)不對，瑟瑟的拐角處恐懼的盯著他。
本來懶得過問的，但一想張吟澤的囑托…心裏罵了聲，抬腿走過去。
“你沒事…”吧。
“啊！！啊！！！”張母突然發(fā)瘋一樣的失聲尖叫，把慕流年嚇得不敢靠近了。
一直退到沙發(fā)邊，尖叫聲才停止。
慕流年仰頭吐了一口濁氣，眼底有些疲憊，最近的運氣簡直倒霉到炸，先是許蔡，后是小小薛，現(xiàn)在又是抄襲、失聰。
沒一件事順心的！
掃一眼張母，也不管了，直接往沙發(fā)上一躺。
睡覺睡覺，夢裏什么都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流年醒的時候聞到一陣飯香，起身發(fā)現(xiàn)桌上擺著三菜一湯，而張母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邊出神。
發(fā)覺慕流年醒了，張母轉(zhuǎn)過身對他說：“飯我做好了，吃完自己洗碗。”
慕流年默了默：“哦。”
張母盯著他，才一段時間不見，少年變了很多，似乎比以前更精致了，帶了美瞳的眼睛殷紅殷紅的，像閃爍的寶石漂亮的不像話。
一點不像她，也不想那個人。
看起來很陌生。
“我走了，別再讓我通過學(xué)校收到你的消息，否則就斷絕母子關(guān)系，反正你也快成年了。”
慕流年看她拎起包離開，起身坐在桌邊，楞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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