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然被她突然的這么一問,也楞住了。
“妗娘……怎么了?”
“哦,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這樣啊!”陸嫣然著實松一口氣,還以為夏悠悠不打算繼續(xù)養(yǎng)著她和陸瑾瑜了。
雖然現(xiàn)在他們姐弟已經(jīng)有了在外獨自存活的能力,但要她離開夏悠悠,她還是非常不舍得的。
不知道夏悠悠為什么問她舅舅的名字,但陸嫣然還是很認(rèn)真地想了下,說:“嫣然記得的,舅舅的名字就叫裴晏,只是沒怎么見過舅舅,當(dāng)時他長得一臉胡子,我記不起來他長什么樣子。”
夏悠悠眼睛瞇起,“那如果有畫像,你認(rèn)得出來嗎?”
“當(dāng)然!”
陸嫣然非常認(rèn)真且篤定。
“好。那你跟我回家一趟。”
“嗯嗯。”
陸嫣然也不多問她要做什么,放下手頭的活計,就跟著她一起回家。
夏悠悠回去時又順道喊了楚溪過來。
帶著兩人回到自己那二層小洋房,再把之前葉天清寄過來的一副個人畫像展開,對陸嫣然和楚溪說:“描述一下,給這畫像添上胡須。”
“這不是裴晏將軍的畫像嗎?”
這還沒動筆,楚溪就楞了一下。
“嗯?”
夏悠悠看向他,“你認(rèn)得他?”
楚溪點點頭,“確實是裴晏將軍。您說要畫絡(luò)腮胡是吧?”還不等夏悠悠回答,他就拿起筆,在畫像上的幾個位置添上胡須。
陸嫣然一看,人也傻了,“舅舅……這是我舅舅啊!”
夏悠悠:“……”
很好。
破案了。
她以為的死鬼老公,居然一直沒死,還隱瞞身份藏在她身邊那么久。
這葉天清……哦不,裴晏,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眉頭緊蹙,臉色陰沈沈的。
陸嫣然和楚溪面面相覷,也是一臉納悶。
“我舅舅……沒了胡須就是葉先生啊?”
“原來你不知道?這可是你親舅舅!”
“不是親的……”
陸嫣然一臉無奈地說:“他說跟我娘不是親兄妹,但是他自小養(yǎng)在我娘家裏,受我外公的恩惠長大……”
楚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夏悠悠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看向陸嫣然問:“關(guān)于裴晏的事,你還知道哪些?”
陸嫣然頓了頓,小聲說:“以前怕妗娘因為不是親舅舅就丟了我和阿瑜,所以都不敢說……不過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是娘臨死前給舅舅去信,讓舅舅來救出嫣然和阿瑜……”
“嗯。”
夏悠悠明了,把那畫收了起來,對兩人說:“沒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你們該做什么就回去做什么吧。我就是單純確認(rèn)一下,這葉天清和裴晏是什么關(guān)系。”
真的嗎?
陸嫣然和楚溪莫名地不相信。
但又不好說什么。
總覺得要先給舅舅裴將軍點蠟了。
……
燕京,鎮(zhèn)國大將軍府。
正在寫信的裴某人狠狠打了個噴嚏,手裏的筆墨滴在信紙上,剛寫好的信……糊了。
男人無奈地嘆息,默默揉了紙團(tuán),拿出新的宣紙寫起來——
【見信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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