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蘇瑤丟掉手中的柳樹枝，開口：“小黑現在哪裏？”
“在后院……”小桃趕緊抬頭，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哽咽道。
“走，去看看。”蘇瑤冷聲吩咐。
到了后院的廊下，蘇瑤遠遠的看到那只受傷的雁子，黑色的羽毛已經不那么光澤了，它蜷縮著縮成一團。
她的心裏也不那么舒服，這就是喪偶的雁子，生無可戀的雁子。
在蘇瑤的轎子停下來后，那只黑色雁子小眼看到蘇瑤的身影兒，綠豆大的小眼一亮，甚至還想站起來。
只是剛站穩，就再次的倒了下去，趴在那裏，兩只綠豆眼睛一直緊緊的看著蘇瑤。
蘇瑤微微一楞……
她走過去，蹲下，伸手要摸它的小腦袋。
可是那只小黑雁子卻偏過頭去，躲開了蘇瑤的觸碰。
“小黑，你別傷心了。無論如何，你們終會相遇。當然，我們雖然是人，也會走上那一天。你還是先好好的養傷。”
蘇瑤的手輕輕的點了點小黑的身子。
小黑突然轉過頭，兩只綠豆眼定定的看著蘇瑤，張嘴：“愚蠢的人類。”
蘇瑤斯巴達了……
她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但是雙眼還緊緊的盯著小黑的眼珠子，口吃，話都說不完整了：“小黑……你說話了？”
“愚蠢！”小黑的綠豆眼閃了一下。
真的說話了……
還是那道夢中出現的聲音。
蘇瑤干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小黑。
“王妃。你怎么了？”半夏與小桃同時過來，要扶起蘇瑤。
“你們聽見有人說話嗎？”蘇瑤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扶自己，問半夏與小桃。
兩人同時搖頭：“沒有啊。王妃，這裏除了咱們幾人，沒有別人了。你是不是幻聽了？”
“王妃，你還是先起來吧。地上涼！”
“不用，你們先走開。”蘇瑤盤起腿，雙手托腮，連眼都不眨的看著窩在地上的小黑，試探道：“系統君，是你？要是你的話，你就點點頭。不是你的話，你就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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