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她出口就整出鄧神秀那樣的神作,師叔辦不到啊。
鄧神秀何等伶俐,立時就洞悉了秦清的隱痛,給秦清倒杯茶,請她暫坐,自入房間,半柱香后拿著一沓手稿出來,往秦清手里一塞。
秦清一陣翻閱,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再看鄧神秀的眼神,滿是星星,“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原來鄧神秀入臥房,半柱香工夫,從大欲珠中抄了二十幾首佳作,謄抄在雪緞紙上。
鄧神秀雙手一攤,“師叔誒,我給你挖的坑,自然我來填。下次再有作詩的場面,實在抵不過了,就取出一首應付一下。短期內,就這么多,你省著點用。”
秦清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忽地,她又覺得此事不妥,不符合她做師叔的威嚴,沉聲道,“弄虛作假,沽名釣譽,我豈會干這樣的事?也就是你了,下不為例。”
說著起身就走,捧著一沓手稿,如獲至寶。
鄧神秀追出門時,只看見秦清仿佛清晨的小鹿,已跳躍到視線的盡頭。
鄧神秀搖搖頭,返回房間躺了,刷帖刷到半夜,一覺睡到次日下午,被咣咣搗門聲從床上拽了起來,開門一看,又是譚明。
望著一臉慵懶的鄧神秀,譚明連連搖頭,“服了,當真是服了,真不知你到底長沒長心,今天是什么日子。整個鹿鳴會到場參會的,就沒一個像你這樣的,你怎么能躺得住?”
鄧神秀伸個懶腰,“譚大人,這話怎么說的,我今次來參會,本就是奉你和蘇老師之命。不顯山不露水,不正是你教我的么?”
譚明道,“話雖如此,但也得看看時候。現在聚英臺上,馬上要舉行鹿鳴才子遴選盛會了。
主辦方岳麓書院的副山長劉秀點名要你參加,蘇大人也只能替你應下,你過去之后,應付一下場面,心里有數就行。”
鄧神秀只能答應,移步要行,譚明一把將他扯住,“腦子沒毛病吧,你這樣就上臺,你那蘇老師非被你氣吐了血不可。”
無奈,鄧神秀只好讓譚明先出去,他開始沐浴。不多時,門外又傳來喊聲,“你一個大男人,洗漱一下要那么久?”
“按你譚大人的吩咐,我洗個澡先,背后搓不著,譚大人能不能幫幫忙。”
鄧神秀的話音才傳過去,傳來咣咣搗門聲,和譚明的大喘氣聲。
鄧神秀從浴桶出來,周身水滴瞬間被強大氣血蒸干,靈氣催動,衣服瞬息穿好,黑發自動捋順,一方儒生巾也系得板板正正。
他的心情有些壓抑,他適才調戲譚明,不是閑得無聊,而是在測試大欲珠。
昨夜幫秦清出頭后,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施雪吟的滔天怨氣,他竟一點也沒捕捉到。
此刻,他故意調戲譚明,就是要看譚明的怨氣會不會激活大欲珠。
然而,大欲珠還是沒有反應。
問題大了。
穿戴停當,才出門來,譚明冷哼一聲,頭也不回朝前行去,鄧神秀在后跟隨,念頭卻沉浸大欲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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