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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 / 3）

檀玲玉沒回家，到張志與那邊，母親恭候許久。見到她，氣得跳起來要打她一巴掌。

“翅膀硬了，要飛了？知道我們多擔心嗎，知道志與找了你多久？我們到處貼廣告找你，報警沒回應，志與都找瘋了！你怎么不懂體諒人？”

母親氣勢洶洶，張志與攔著，還是被輕輕刮到了臉。她站在門口，一聲不吭。

張志與扶著母親坐好，走到門口，剛要摸她的頭，她冷著臉，他的笑硬在臉上。

檀玲玉走到母親面前，蹲下去，“你回去吧。”

“你……”母親不可置信看註視她，“有沒有點良心！我們找你快找瘋了！”

“對不起，山區信號不好，我打不了電話回家。”

母親指著張志與背影，“他，你的丈夫，放下工作，找你整整一個月，能問的人都問了。沒有一天睡得著，人瘦了一大圈，你就不能關心關心他？”

檀玲玉皺著眉頭，“我心裏有數，你先回去吧。”

張志與送母親去車站，檀玲玉坐在客廳，看著夕陽落下，光線隱秘在天際。

她坐了好一會，體力有點不支了。張志與回來看到睡得沈沈的檀玲玉，她的小手放在臉邊，呼吸輕不可聞。

客廳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她慢慢睜開眼，窗外漏進萬家燈火，斜斜照著屋內陳設，一些區域的陰影。

他蹲守在邊上，她一開眼就看到了。兩個人沒說話，她看得久了，心裏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涌出了眼淚。

他毫不猶豫抱了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上，唇上，眼睛上。

她喃喃地，不斷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張志與用唇感應到，他只是用臂力更加緊實地抱她，等她哭得慢下來。

張志與拉開她的拉鏈，她定定看著，他手放在鎖骨處，要往下，在小腹處停下來。

“你，去哪裏了？”

沙啞，低沈，每一個咬字不清晰，像是極難發出。

檀玲玉看著他，只是搖頭，“對不起。”

“沒，事。”他又抱著她，“人在，沒事。”

“我已經申請出國留學了，我們學院有名額交換到日本。學院那邊批下來了。”

他註視著她，“……為什么？”

“我……沒辦法面對，所有人。包括你，我沒想好和你的未來，我……我想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