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此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是一驚。包括錢氏在內,還有另外其她幾個姨娘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這,這可是你自己要給老夫人守孝的,可不是我們逼著你的?”
青菀神色淡淡道:“是,的確是青菀自愿的。母親剛才不是說青菀不孝嗎?如今,青菀甘愿三年不言婚嫁,以全對祖母的孝道。”
錢氏倒巴不得她為老太太守一輩子的孝才好,只是,想起另一件事又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那你和九王爺的婚事怎么辦?皇上可是剛剛才下了旨,要你們下個月完婚的。你堅持要為老夫人守孝,那皇上會不會怪罪我們家抗旨不尊?”
三姨娘一聽,頓時間變了臉色,咋呼出聲道:“啊?我聽說這抗旨可是要殺頭的大罪,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們全都給殺了?不行,不行,你可不能害我們。”
青菀卻是面色平靜道:“青菀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我相信皇上跟九王爺會理解的,再者,我若真以戴孝之身嫁入王府,也是對整個皇家的一種褻瀆。”
一想到抗旨是大罪,錢氏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只道:“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問過老爺才行。”
青菀則是看著床上與世長辭的老人,一字一句透著無可更改的堅定道:“要為祖母守孝是我自己的意思,誰也改變不了。”言下之意,就算是青老爺來了,結果也是一樣。
錢氏當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道:“你這是要反了天了,翅膀硬了,不把我們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了是吧?”
青菀只微微抬眸,給了對方一個極淺極淡的眼神道:“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差一點,沒當場把錢氏給氣厥過去。
三姨娘四姨娘原想說什么的,這會看錢氏跟青菀兩人杠上,都不由得抱了幾分好看戲的心理,勾著唇角,一言不發的杵在一邊。
倒是原先站在角落裏的二姨娘,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青菀身邊開口道:“老太太就是因為聽到大小姐的喜訊,開心過度這才會驟然去世,去世后嘴角還一直掛著笑。妾身想,她定是看好大小姐這門婚事的。若大小姐為了給老夫人守孝而錯過了這門好親事。妾身相信,老夫人就是去了下面也定然不會心安的。”
“就是。”此時的四姨娘也幫著勸說道:“雖說家裏有老人去世,孫輩有守孝一年的說法,可若是在百日之內成婚也是可以的。若真的等到三年以后,保不準那時候九王爺就變心了,到時候再上哪去尋這門好的親事?”
三姨娘也一改之前諷刺的嘴臉,滿臉堆笑著附和:“可不就是嗎?守孝不在乎形式而在于心,大小姐只要有那個心就行了。我相信老太太定不會怪罪的。大小姐不妨就按照圣旨上說的,下個月便把婚事給辦了吧?”
“青菀心意已決,幾位姨娘都不必再說。”
三姨娘話音未落,便被青菀打斷:“青菀相信,不管是祖母泉下有知,亦或是皇上跟王爺那裏,感念青菀一片孝心,定都不會責怪青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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