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夫人心裏就不舒服,就一陣子的難受。
待到了廂房,蘇穎殷切,給蘇夫人張落熱湯。
反而倒是蘇櫻,恍恍惚惚,神思不屬。眼見蘇夫人臉色發白,蘇櫻一時也沒覺得,只覺得自個兒說不出的郁悶。
婢女也給蘇櫻送了一盞子熱茶,可蘇櫻恍恍惚惚的,伸手一接,那茶水卻不覺潑了一身,潤透了裙擺。
蘇櫻啊了一聲,跳了起來,用手帕拂了裙擺兩下,卻也是不濟事。
蘇夫人瞧著,不覺皺起了眉頭,想要呵斥女兒幾句,可是又一陣子的心疼,很是不忍心。
“阿櫻,衣衫濕潤,就先換了去,免得著涼。”
蘇夫人不覺嘆了口氣,再次升起了挫敗之感。
自己一雙兒女,相互之間,并不如何的親厚。
女兒愚蠢,而且還糊涂得很。
反而養女美麗,而且聰慧大方到了極點。
這可當真是令人郁悶。
蘇櫻也被婢女領到另一處廂房,讓她換衣衫。
她去了濕潤的衣衫,換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打扮得整齊了些個。
蘇櫻心中,一顆心卻砰砰亂跳,總不得安穩。
她反反覆覆的想著,就是覺得,元薔心那時候是盯著蘇穎瞧的。
元薔心想要指證的也是蘇穎。
只不過元薔心不敢,又因為蘇穎說了那樣子的話兒,所以元薔心才改口指證自己。
可是,可是蘇穎這個姐姐,待自己可謂是極好極好的。
當真是好得沒有話說。
甚至還替自個兒做了些個不該做的事情。
若沒有蘇穎,只恐怕自己早就毀了去了。
既然如此,自己怎么會因為元薔心一個眼神,就懷疑蘇穎?
不錯,自己心裏早就如此告誡自己,可是饒是如此,那心裏仍然不免有種種疑竇,極為難安。
然而正在此刻,房間門扇卻也是被生生撞開。
只見一道身影緩緩而來。
元薔心緩步踏入了房中,容色變幻,陰晴不定。
蘇櫻一見元薔心,面色頓時一變。元薔心不是應該被元家的人處置,怎么會來這兒?
就算一時沒有被處置,元薔心也應該被關住了。
蘇櫻眼中俱是濃濃警惕:“元薔心,你害我成這般模樣,你還要說些個什么?”
元薔心嗤笑:“蘇家阿櫻,事到如今,你忌憚我做什么?這怎么算是我害著你了。這笨的人我也可算是見得多了,可是好似你這樣子,笨得好似豬一樣的,可是少見。”
蘇櫻顫聲:“你胡說八道什么?”
元薔心冷言冷語:“你若不笨,應該猜得到,我便是蘇穎安排的。她對我加以要挾,拿捏住我的把柄,我自然不得不聽命于她。她恨透了元月砂,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人家聰明,不會好似你這樣子的愚蠢,糊糊涂涂的,渾渾噩噩。人家要對付誰,可是不會臟了自個兒的手。是她讓我,將元月砂把柄告訴你,讓你當眾指認。是你拉了親哥哥下水,而她仍然是溫柔體貼的好妹妹。”
蘇櫻早就懷疑這個了,聽到了元薔心這么說,頓時腦子轟然一炸,面頰之上流轉了不可置信之色。
元薔心提及蘇穎,自然也是不覺恨得咬牙切齒:“若非她威逼利誘,加以唆使,我何至于此?我,我原本也不想招惹這妖孽的。這個主意,也是蘇穎出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哥哥手帕樣式。不過,她似也沒有將你這個親妹妹如何的放在心上。若非如此,你怎么會成為替罪羔羊。”
“你真傻,你就是個傻子!”
元薔心可謂一臉不屑之色。
事到如今,元薔心并不反省自己心腸狠辣,反而怪蘇穎,覺得若不是蘇穎,自己也是不會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更何況,蘇穎心腸狠,手腕辣,令人不喜,惹人厭惡。
她就要告訴蘇櫻,讓蘇家這姐妹兩個斗。
蘇櫻雖然腦子蠢笨,可好歹是個嫡女,背后有蘇夫人撐腰,那可是有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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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聶果然只調戲了妹子的用處,明天月砂撕完再讓她跟老聶聊天放松一些
月砂==:并沒有放松
205 送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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